中旬,天气开始转热,偏偏龙袍厚重,再配上诸多顶戴挂坠,没得箍在身上难受。可这又是多少年的旧俗,不能说改就改,再说,堂堂皇帝轻衣小褂的上朝混不像个样子,只好忍了,另想旁的办法。
他原本想把早朝的制度改一下,不再每日临朝,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但例子都不怎么好也是事实——凡是明君,都勤政;凡是躲懒的,最后不变成昏君也是碌碌无为。他才在朝上透露了一点点意思,立刻就被一群人又跪又哭的给堵回来了。
郁闷不已的宁珊想回后宫找爱妻抱怨一下,结果才进了凤仪宫就被一大群来汇报事情的宫女们挤得没个落脚的地方,还被迫接收了诸多如丝媚眼,一种错进了狼窝的惊悚之情油然而生。
要说一向清静的凤仪宫怎么会突然成了炙手可热的景点,还要从恩科那段时间说起。文举之后立刻接武举,外加又要赏赐海疆诸将,宁珊只管动嘴,下面却累的迎春跑断腿的忙活。可怜迎春虽然没有黛玉那般风吹就倒的印象,却也是娇柔的金闺弱质,哪里经得起这般操劳。前脚宁珊才派了人送李大海出京回营,后脚就收到太医院的脉案,通知他此后数日都务必要让长公主静养,少操心劳力为上。亲妹子当然要关心,宁珊便叫迎春把宫务丢给黛玉和邢夫人,好生在玉清宫静养。
邢夫人毕竟有年纪了,熬夜看了几宿账本子,竟然害起了火眼,这一下非但不能帮忙了,还得倒赔出几个人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