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笙的目光定格在小狗崽身上,他教她做坏事:“要是老邓摸你屁股,你就咬他,知道吗?”
周鹭翻身打了个滚,她用爪子一把扒拉住宋月笙的外衣——那你呢,你每天摸一下,我都没咬你。
宋月笙握握她肉嘟嘟的爪子,分外有腔调地开口说:“我不一样。”
都一样,对于胖团来说,都是衣食父母。
周鹭挠挠脸,小狗眼扫过宋月笙有些瘦削的下巴。
自从变成胖团,她和宋月笙几乎把这几年里空缺的见面次数都一一补上了。早上起来睁开眼是他,晚上睡觉前闭上眼还是他。
宋月笙要真去出差了,她说不定还会不太习惯呢。
刚才一阵嬉嬉闹闹,现在空气猛然安静下来,周鹭曲折的脑回路终于豁然开朗,心里慢腾腾升起了一阵舍不得。
她凑过香喷喷的小脑袋,轻微地在宋月笙衣角上蹭了一下,蹭完之后,她扬着头望他,乌黑瞳孔里冒的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那啥,早点回来接我,记得带礼物哦。
周鹭的粉耳朵动了动。
宋月笙被她看得内心一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绵长地好像入了鬓一样,他眼睛弯起来,语气像一瓶陈年老酒,又醇又柔:“舍不得我吗。”
小狗崽伸出舌头,吧唧一下轻轻舔了口他的手。
宋月笙笑了笑,轻快地说:“周五肯定回来。”
他最后摸了摸小狗崽圆滚滚的小屁股,轻轻叹了口同样不舍得的气。
第二天,宋月笙起了个大早床。他把家里的小球球,骨头棒子以及一些馋嘴零食一股脑全塞进了后备箱,等周鹭醒了之后,他又将她睡惯了的婴儿床和小被褥也一起放进了车里。
周鹭趴在地上默默看着,因为刚醒,她还睡意朦胧地砸吧了几下嘴。等宋月笙全部清理完之后,她才叼着一个羊奶布丁,慢吞吞跳上了车。
宋月笙的飞机是下午一点的,把周鹭送到邓黎那里去之后,他还要回来清一遍自己的行李,然后再赶往机场。
仿佛是察觉到了要离别,今天的小狗崽比起往常要显得格外粘人些。他开车的时候她都委屈兮兮地缩在他怀里,一碰上等红灯,她还知道图表现,骄矜地挪了挪身子,把小屁股凑了过来。
宋月笙十分暧昧地捏了一下她的尾巴:“我一下飞机马上就去接你,别舍不得了。”
周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做人的时候都没这么腻歪过。大概是困在狗的身体里实在太闲,生活里一旦少了一个宋月笙,好像剩下的□□子里,无聊地只余消遣了。
到了邓黎家里之后,邓黎留宋月笙吃了顿早饭。他见宋月笙大包小包地往他家搬东西,眼睛都瞪直了:“你搬这么些个来做什么,还有婴儿床,根本没必要。我家有笼子的。”
邓黎觉得宋月笙是太久没人陪,真把胖团当成下辈子的伴侣来养了,谁家养狗费他这个心啊。
“月笙,以前我挺佩服你的,这年头心里有人但是照嫖不误的大把有,你确实是身心如一的汉子。可是吧,移情别恋你好歹移到个人身上,移到个狗身算咋回事。”
认为自己早已洞悉了一切的邓黎,不忍心看兄弟走歪路,终于在悬崖峭壁的独木桥的边缘,伸手拉了宋月笙一把。
“我知道我们胖团可爱,那再可爱也不能和人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