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实从密叶缝中坠下,晶莹剔透似玛瑙翡翠,光看着就叫人馋得要命。
夏浅汐悄悄咽了一下口水,拍拍子栗的手腕,指指葡萄架,“子栗,让人给我摘一串来吃。”
“是,小姐。”子栗扭头去喊旁边的守卫,半天没人吱声,回头时却见小姐已经摘了低处的一串青葡萄,揪了两颗塞进嘴里。
“哎,小姐,这串葡萄还没熟,就这么吃了,你也不怕酸。奴婢这就回屋搬个凳子,给您够上头熟透甘甜的吃。”
“不用了,这个就很好吃。”夏浅汐拦住她,用帕子掩口吐出葡萄籽儿包起,没一会儿,将这串青葡萄吃了个干净。
子栗好奇摘了一颗青葡萄尝了一口,皱着眉头呸呸吐了出来,“这么酸简直能酸倒牙,小姐您怎么不嫌酸呢?”
话一出口觉出不对,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惊讶。子姝将两人拉到偏僻处,小声问起:“小姐,您该不会是……”
“是啊,小姐,您的月信迟了好些日子了。”子栗又惊又喜,“要不然奴婢让他们传个大夫过来给您瞧瞧。”
夏浅汐一脸犹疑,“兴许是近日烦心事太多,小日子迟来也是有缘故的。就算是真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要让人知晓了,你们两个也不许碎嘴往外说。”
两个丫鬟听小姐如此说,只好点头应下。
侯府各处都有重兵把守,消息闭塞,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样。这日守卫不知为何突然松懈,随风多日未见,一进来就让她们收拾包袱细软,说是世子爷的吩咐。
半个时辰后,一辆青幔马车行驶在城北郊外。
路面不大平整,夏浅汐颠簸地有些想吐,她掀开帘布,透了口气,“随风,你们爷呢?他现在何处?”
随风甩了一鞭子,回头道:“回禀世子妃,爷现在有事去办,命属下过来接应你们。世子妃请放心,夫人在后面的马车里,夏府那边也有人去接夏员外了。”
夏浅汐不由疑心道:“那我们现在要往哪儿去?”
随风迟疑一下才含糊道:“是个安全的地方。这里路不好,世子妃请坐稳。”
夏浅汐细想一下急了,“是不是阿弦发生了什么事?停车,我要回去找他。”
“恕属下不敬,实难从命。”随风直视前方,长甩马鞭,马车速度更疾。
夏浅汐深吸了一口气,给子栗使了个眼色。
子栗会意,掀开帘布蹲坐在车头,作势要往下跳,“随风,赶紧停车,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吁——”随风无奈,勒住缰绳,马车缓缓停下。
子栗扶着夏浅汐下去,顾氏也由丫鬟搀着从后面走过来。
自从侯府被封之后,顾氏整日呆在祠堂为故去的张嬷嬷诵经祈福,两耳不闻窗外事,今日突然被人带了出来,亦觉得惊讶,“浅汐,发生了何事?”
夏浅汐向她行了一礼,“母亲,没事,儿媳只是坐车劳累,想下来走动歇歇。”
夏浅汐面色轻松,劝顾氏回了后面的马车里。
“说吧,你们爷到底人在何处?”顾氏走后,夏浅汐偏头干呕,靠在子栗肩头。
子栗虎着脸道:“有什么事你快说,一句都不许掖着,不然我就跑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