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亲了下她的额头,“怎么了,还不睡,是等我么?”
夏浅汐抬手敲敲肩膀,轻蹙眉头:“坐车坐得不舒服,浑身酸疼地慌。”
南宫弦翻过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为她揉捏肩膀背部,手上力道轻柔,“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好些?”
“嗯……”夏浅汐眯眼轻叹,“好舒服,再往右边一点儿。”
南宫弦言听计从揉揉右边,又顺着她的脊骨按了会儿,低头一看,夏浅汐已趴在引枕上睡着了。他笑了笑,轻柔将她放好,在她身边躺下,安心睡去。
翌日,两人早早醒来,南宫弦一边穿衣,一边问她,“身上可还酸痛?”
夏浅汐起身舒展一下手臂,回他一个微笑,“好多了,多谢夫君。”
南宫弦唇角上扬,拉过她的手一起到了前院,宋承启和戚索索已经坐在桌前等他们。早膳全是些山珍野炙,菜蔬果浆,倒也新鲜可口。
用罢早膳,南宫弦与宋承启换了方便打猎的玄衣劲装,身负长弓,骑在马上,英俊挺拔。
索索掀开马车帘布的一条细缝,往外瞅了一眼,小声对夏浅汐道:“五殿下今日这身打扮实在是太好看了,好想多瞧上几眼。”
“好啦好啦,快坐回来,当心被人听见。”夏浅汐手攀在她的肩头,把人扯了回来。她帮索索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脸上虽挂着笑容,仔细辨来,却蕴含些许忧虑。
南山猎场占地极广,专为皇室贵胄、士族子弟而设,茂林深篁,飞禽走兽遍地,时值冬季,树叶枯黄,寒气逼人,满目肃杀之气。
南宫弦从婢女手中接过一条狐裘大氅为夏浅汐披上,语中带笑:“你跟索索就在这里等着,我给你猎几只野味回来。”
猎场有专供休憩之所,宋承启是这里的常客,花重金包揽了一座独门小院,夏浅汐与索索可在阁楼顶层观看狩猎,遂笑着应下,“好,听说林子里有猛兽,你们也小心些。”
交代过后,南宫弦正欲上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五弟,世子,真是凑巧,在这里碰到你们。”三皇子宋承卿带着几名随从打马过来,远远打了声招呼。
南宫弦与宋承启自然不能视若无睹,躬身等着他走近。
宋承卿身着绛袍黑靴,两肩刺绣四爪螭龙彰显皇子身份,金冠束发,长眉星眸,面容清俊,端的是贵气十足。
他在十步远的地方下了马,将手中的鞭子丢给随侍。
“皇兄,你也来了。”宋承启向他躬身一礼。
南宫弦有圣旨加身,面见皇子可不跪,只在宋承启身后向他行了礼。夏浅汐和戚索索跪下叩首,“民女跪请三皇子殿下大安。”
“不必多礼。”宋承卿摆手免礼,视线落在夏浅汐身上,脸上神色和悦,带着好看的微笑,“天气寒冷,世子妃也有兴致来此观赏狩猎,倒是与世子夫唱妇随。”
夏浅汐低着臻首,“妾在家中呆着烦闷,夫君体贴,带妾来此散心,不想巧遇殿下千岁,实为荣幸。”
宋承卿脸上的笑容变得短促,随即消失不见,“既如此,不如本宫与五弟,还有世子,我们三人比试一番,猎物最多者赢,至于头彩么,就以今日狩猎所耗资费作赌,输者做东,二位意下如何?”
宋承启想都没想便答应:“但听皇兄之意。”
三人整装利落翻身上马,往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