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弦虽然被愤怒冲昏了头,手上的力气却是没有落到实处,夏浅汐两手死死攥着他覆在脖子上的手,杏目大睁,红唇微微张着,似快要渴死的鱼。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看她眼里掠过惊恐之色,赶紧松开手,拍拍她的脸颊,紧张不已,“汐儿,你怎么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我……”
夏浅汐捂着脖子咳嗽几声,双目空洞地望着帐顶,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落进绣着富贵连枝牡丹的枕上,“你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南宫弦心如刀绞,双眸早已蒙着一层淡雾。他在她身边静坐了一会儿,颓然下榻,走了几步停下道:“夏小姐请放心,本世子日后再也不来招惹你。”
作者有话要说:娘嗳,终于赶完榜单,为自己呱唧呱唧。
☆、祸事
翌日清早,子栗子姝站在内室外头等候良久,迟迟不见小姐唤她们进去伺候梳洗。
昨儿个是子栗守夜,亥时随风在窗口叫她,被他哄去后园说了会儿话,回来时往内室那边张望一眼,静悄悄的并无异样,便轻手轻脚躺到外间的榻上歇着了。
又过一刻,子栗等得有些焦心,眼睛斜向一旁,小声道:“子姝,小姐从未在辰时之后起身,今日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子姝摇摇头,也是不解,“我也不知道呢,姐姐,不然咱们叫一叫吧。”
“好。”两人商定了主意,由子栗侧耳贴在门缝,没听到里间有什么动静,便轻喊一声:“小姐,您起身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
还是没人回应。
子栗越想越急,抬手拍拍房门,“小姐,您该起了,等会前院的丫鬟要来了。”
“子栗,你一个人进来。”半晌,里面传来夏浅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暗哑。
子栗从身后的丫鬟手里接过洗具,吩咐她们退下,独自进了内室。
她走到床前,手拉过金钩挂起帐子。夏浅汐披散着一头如墨青丝,斜靠在秋香绿如意云纹暗金线引枕上,脸色有些苍白,往日里那双如水杏目微微发红,眼角留着水渍,应是哭过。
目光往下,子栗看到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
一时间各种思绪在脑中飞快闪过,子栗捂住嘴巴,吃惊地道:“小姐,你……”
“我怎么了?”夏浅汐摸摸自己的脖子,手指向梳妆台,“快拿镜子来。”
子栗小跑取回一柄贴银鎏金花鸟铜镜,打在她眼前。
夏浅汐对镜左右看看,摸了几下,眉头皱起,“这可如何是好,一时半会儿还消不下去呢。”
她的肌肤白皙柔嫩,吹弹可破,这红痕太过明显,又是在脖子上,很难遮掩。
子栗本来想问她昨晚发生了何事,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问出来小姐肯定不高兴了,便改口道:“依奴婢之见,小姐这两日先别出去了,这印子浅,擦些活血祛瘀的药膏,消下去也快。”
夏浅汐点头,“好,你去前院给母亲请示一下,就说我出了疹子,不便见人,这两日就不去前院请安了,饭食都在房里用。”
子栗答应着下去安排了,周氏听到消息就赶过来问询,夏浅汐躺在纱帐中,将被子拉高,跟她道:“女儿身子不适,让母亲挂心了。女儿只是出了疹子,休息两日便可无碍。”
周氏掀开纱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