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不知不觉聊了一下午,临走时还让伙计包了几盒自制的好茶让她们带上。
夏浅汐本想推却,没拗过荀染客气劝说,只好收下。
生意人最重礼尚往来,夏浅汐最怕欠人情,隔日就让天香阁烧制几道佳肴,挖了一坛子爹爹藏了二十年的陈酿梨花白,差人给荀染送过去,当做回礼。
随风将此事告诉了南宫弦,南宫弦去找了五皇子宋承启,让他帮忙参详个主意。
他的汐儿,又被人惦记上了。
宋承启不屑地白他一眼,叽歪道:“不过是个颇有颜色的富家小姐,就让你犯了难了,瞧你这点出息。依本宫之见,不若强势些,拿出你那世子爷的威风,直接把人收用了,省却这些烦恼,多好!”
南宫弦眸转犀利,突然想起来什么,好笑道:“听说殿下近日有事没事就去夏家绸庄找那个叫戚索索的绣娘,据本世子所知,她不过是夏浅汐身边一个容貌平平的乡野丫头,殿下为何不使出风流浪子的手段,将人骗到手呢。”
“你……我的事不用你管。”宋承启话语一噎,叹口气,原地踱了两圈,有了主意,“打蛇打七寸,茶师也好,商人也罢,说到底不过为了一个利字,给他找找难处,让他知难而退便是。”
宋承启这个人平日拈花惹草吊儿郎当,关键时候总能一语见地,看得分明透彻。
南宫弦头脑豁然开朗,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翌日,夏浅汐从天香阁带了一盒子桂花糕和海棠酥,来到茶叶铺,让子栗把糕点给隔壁染溪堂送过去。
没一会儿,子栗又拎着盒子回来,急着道:“小姐,荀公子的店子出了事,里头的伙计说,今早上府衙来人把他们老板叫走,好像是在他们店里查出了发霉的茶叶,要给他们涨三成商税,不知道这店还能不能开得下去了。”
三成商税!这还给不给人活路了,就算查出茶叶有问题,府衙也不能如此严惩。
夏浅汐看向门外柔和清长的天光,担忧道:“荀公子初来乍到,或许得罪了什么人了。”
索索下午上完工,背起绣花小布包,刚出了绸庄侧门,就碰到候在那里的宋承启。
他穿着一身普通常服,银灰色暗纹直缀,玉带皂靴,很是潇洒倜傥。
“索索姑娘,今日放工早,这是要回夏府吗?”宋承启灿烂一笑。
索索向他行了礼,仰面看看天色,手揪着胸前的细辫子,“不急着回去,想去逛逛呢。”
宋承启三两步上前,赶紧献殷勤:“不知姑娘想去何处闲逛,本宫知道不少好地方,像西街夜市,东市鼓楼,法华寺,翠湖,都是游玩的好去处。别看京城热闹繁华,坏人也不少,姑娘一个人去本宫可是放心不下。”
那些地方好不好玩不知道,坏人眼前倒是有一个。
索索眼睛转了转,将辫子一甩,朝前走着,“那走吧,晚膳之前回来就行。”
宋承启哎了一声,挥手叫来马车,亲自掀起帘布,索索踩着脚凳钻了进去。
宋承启骑马跟在一旁,带她去了离东林街不远的翠湖边。
他命人包下一条画舫,与索索边游湖边吃蟹。
天边的晚霞如锦似画,湖面碧波荡漾,远处画舫里传来伶人咿呀的唱曲,让人心生惬意。
索索徒手撕下一只肥美的螃蟹腿,伸到碟子里蘸了醋,塞进嘴里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