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分卷阅读64(1/2)

    他吐了口唾沫在指上,指头捻的啪啪作响。

    查谦看了谭大一眼,手在被窝里摸索,悄悄握住刀身。

    谭大对他眨眼,拉开厨房的门,对那人道:“几几分?进来谈。”

    那人有些踌躇,背影发僵。谭大笑道:“怕什么?就这点胆量?”

    房门在查谦面前关上,关住了两人的身影。

    雨越来越大,呼啸击打窗棂。

    三分钟后,门板一动,查谦听到一声闷哼。刀刃入肉,喉管被切,筋脉像被横上菜板,一刀抹穿。

    垂死挣扎时力道极大,薄板被震的咯咯作响,窗上映一道乌黑的影,长而尖锐,从门缝探出。

    暗色的血从门缝蔓出,像盛开的罂粟,一丛丛一束束,争先恐后向外涌。

    门板被一脚踹开,谭大走出门,把炒饭递给查谦:“你吃。”

    炒饭依旧冒着热气,中间一颗上洇一滴血,分外惹眼。

    血腥意外浓烈,查谦挑掉那饭粒,无从下口,只得放到一边。

    谭大已在收拾那人身体,查谦连忙上前,与他一起,将人塞进尼龙袋里。

    两人拖着袋子,出门走了很远,到一片丛林里,在瓢泼大雨下刨挖。血腥与土腥混杂,查谦正奋力刨土,谭大突然叫他:“查谦。”

    查谦抬头。

    谭大定定看他,在雨帘里,如同一座雕塑。

    落在脸上身上的不再是雨,而是冰刃,从上而下飞落,将查谦砍成数片。

    查谦不着痕迹向后挪,谭大乐了:“怕我灭口?”

    查谦止住动作,轻轻摇头。

    谭大看他半晌,弯下腰,推土进坑:“有些东西,你可以卖,但不能沾。沾了,人就废了。”

    查谦慌忙点头,谭大又道:“事办完,连夜收拾东西,和我去钱源。”

    两人处理好后续,偷偷换了身份,连夜奔赴钱源,到达目的地后,谭大逡巡一段时间,下定决心,一头扎进地下钱庄交易。

    钱源市属于中国最南,四面环水,港口众多,有两面与邻国接壤。当时本土货币正处于贬值期,许多人想兑换外币,苦于没有渠道。在当时的钱源,做这行多以家庭为单位,诸多小作坊挤挤挨挨,散兵游勇各自为战。

    谭大观察一段时间,着手开始挨家挨户商谈,试图将小作坊聚成团队。他初来乍到,只是个毛头小子,吃闭门羹吃到腿软,但他不放弃,依旧挨家挨户谈判。他语言天赋高,学东西快,很快能与人交流,不少人让他去做翻译,他能和人谈合作就谈,谈不了的,也不切人客户,口碑慢慢累积。

    就这么一来二去,渐渐有人与他合作,一家两家,三家四家,人数越来越多。十年间,他的团队发展很快,几乎垄断钱源的地下交易市场,不少人想换钱出境,都要先遣人来拜他码头。

    查谦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个尽职尽责的保镖,他那样忠诚顺从,像一条听话的犬。

    谭大的生意顺风顺水做了十年,直到他听到线人的消息——他曾杀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说来也是可笑,因他生意做的够大,且从不刻意躲闪,竟然逃过了警方的排查,甚至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过了十年。

    正值风口收紧,上面严打的厉害,谭大正做下一步打算,沈达腾派人找到了他。

    “沈总的意思,这次大头都给您”,那人给谭大倒茶,茶叶在滚水里打转:“沈总在外面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