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他头发根本就不长不需要剪,更何况这也没被剪,只染了色。一看就是自己跑去主动染的。
“你吴姐知道了要杀人了。”吴姐是白榆经纪人。
钟文晋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做饭,白榆跟在他后面辩解说下一部戏要半个月后才进组,没事的。
等吃完饭,白榆在客厅白色窗帘前搬了个木质的凳子做作地闭上眼让自己显得仙气十足,逼钟文晋找好角度给他拍张照发微博。
不作死就不会死,没几分钟吴姐电话就来了把他骂得哭丧着脸。
钟文晋见死不救,坐在沙发里假装玩手机。点开图片,查看大图,然后把他那张照片保存在自己手机里。
晚上这小傻子就又开始作妖了,开着他那边的灯在被窝里翻腾得跟闹海的哪吒似的。钟文晋没管他,闭着眼睛装作睡着了。
白榆翻腾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好像觉得没意思了就不动了。还没安静几分钟,钟文晋感觉白榆滚过来整个人压在自己身上,然后坐起来,下身压着他下身扭动,手伸进他睡衣里瞎摸。
装睡不了了。钟文晋睁开眼睛看他。
“想要。”白榆小声说。
“怎么了?”
“想要啊。”
“不是这个。”
白榆泄气,整个人又趴在他身上,脸蹭着他胸膛。
“这个颜色,很丑吗?”他自己捞起来一缕头发,眼睛往上看。
“不丑,很好看。”钟文晋摸摸他头发。“但是下次别染了,染发剂对身体不好。”
白榆一听就高兴起来了,站起来弯着腰扒他裤子。“老公你躺着,我自己动。”
钟文晋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那是白榆第一次主动,技巧生疏。钟文晋把自己这边的灯也打开,伸手摸他头。
白榆在认真取悦他,看得他心里痒痒的。等白榆小心吻到他大腿根的时候,感觉到他的鼻息洒在敏感处,还好奇地伸舌头舔了一下,钟文晋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掀翻他。
“很像冰淇淋。”钟文晋在他耳边说。
“那你要……尝尝才知道。”白榆闭着眼睛小声哼唧。
那晚上钟文晋很兴奋,抱着他要了很久。白榆都快陷入睡眠之中了,还感觉得到钟文晋在他身体里冲刺。
钟文晋被他最后那句尝尝撩得想干死他。白榆却理解为钟文晋口嫌体正直,暗戳戳的小得意。
等过了半年多他得知自己又要闲一段时间,出了公司就直奔凯文老师那里把头毛染成粉红色了。
一年之内,角色需要染了三次,自己染了两次,这下回去钟文晋没给他好脸色了。
两天晾着他,吓得他从此老老实实,再也不在自己身上瞎折腾了。
十年了。
白榆个子长高了,身体摸着不像当年那样一摸一把骨头了,他成熟了,也长大了,不再像刚遇到那会儿不靠谱,变得稳重很多。
也有不变的东西。
比如还是爱折腾,和自己拌嘴,比如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睛里的爱意不减当年,比如简单接个吻都还是心动不已。
钟文晋看着他熟睡的脸,笑着轻轻亲了亲,收紧手臂,闭上眼。
路遥远,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