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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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于“人”的问题。

    其实从一开始提出废除中医,就有个矛盾的观念。

    即是“废医存药”。

    顾名思义,废除中医,但中药不可尽废。因为医者不可信,然则用对中药,其效果无可辩驳。

    药虽源于医,医者却良莠不齐,人心险恶,许多人根本不会治病,所求的是卖药以牟利。

    一不小心扯远了。

    回到当下。

    郁容之所以突然回忆起这乱七八糟诸多的“恩恩怨怨”,不过也是在一瞬间受到了启发。

    以当前旻朝的医疗条件,可以参考伍连德博士建立防疫机制,结合岭南医家们的治疗手法,应对这一回鼠疫的疫情。

    想说疫情不一定存在?

    在已出现确诊病例的情况下,自欺欺人的想法要不得。

    走到周昉祯床前,郁容已经收拾好了多余的情绪,替这位意识昏沉染病的友人作起了检查。

    这一回,他提高了警惕性。

    哪怕系统提示说明了是腺鼠疫,为防止有意外情况,他从系统商城兑换了口罩与一次性医用手套。

    在治人前,身为医者,当为自身安全负责,理当作好保护措施。

    郁容仔细观察着周昉祯的症状与体征。

    观其面目红赤,睡得迷糊时还打着寒颤,再看其颈部,痈肿便是鼠蚤叮咬的伤口,如今愈发肿大明显,形成了结核。

    中医对鼠疫“核瘟”的称唤便是由此而来。

    遂以脉诊,寸口脉浮而促。

    郁容到底没有治疗鼠疫的经验,谨慎为上,同时开启了系统辅助,一边进行着辩证,一边对照系统鉴定的分析。

    ——以此开始,努力“刷”治疗鼠疫的“熟练度”。

    终是确定染病的友人所患的是腺型鼠疫无误。

    若以罗芝园的三焦辨证原则,其病症发现得稍迟了些,病邪已由上焦传入中焦,好在尚处于轻症状态。

    郁容不自觉地轻叹了一声,没怎么犹豫,直接从商城兑换了专治腺鼠疫的抗菌素。

    不是他偷懒省事。

    理论上知晓该采用哪一种解毒活血方,然而于实践他没亲自验证过。

    不得不万分慎重。

    到底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例鼠疫患者,其人更是自己的好友。

    然而鼠疫发病之急,稍有耽搁,便会延误治疗良机。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犹豫,任由周兄的情况转重,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周兄醒醒。”郁容轻声唤着。

    病糊涂的人好容易才勉强睁开眼,遂是一个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郁容稍稍避开,倒不是嫌弃友人“脏”,而是避免自身沾染到对方的排出物,鼠疫杆菌为此沾到皮肤,便会形成人至人的传染。

    “……小郁大夫?”好半天,周昉祯才稳住着呼吸,神智显然仍处在懵忡状态,他含含糊糊地低语,“这是哪?我……怎、怎么了?”

    郁容端水拿着药,温声道:“你先吃药,晚些时候,待我慢慢与你细说。”

    周昉祯对这位年轻大夫的话语一向十分信服,便没问了,合着水,艰难地吞服了药粒。

    郁容面色稍缓,仍不敢大口松气,继续与友人说:“周兄且歇憩一会儿,等等我还得给你敷药。”

    周昉祯迟钝地“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