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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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周兄才遣派阿难作向导吗?

    转头,他去了书房,找正在处理公务的男人说起这事。

    聂昕之听完,简略开口,说了两个字:“冠礼。”

    郁容轻拍脑门:“险些给忘了。”

    作为一现代人,对古代这个那个的“礼”啊,尽管脑子里有概念,可潜意识里总会疏忽。

    “没事。”郁容琢磨了一会儿,笑道,“可能有些赶,不过阿难说了顺风顺水就是二十几天的路。待我冠礼一结束,立刻便出发。”

    聂昕之颔首应了声。

    “西琴还是太远了,”郁容转而说,“这回兄长便随我一人去吧?西南一带动植物资源繁多,我想着趁机找找,看能不能发掘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好药材。”

    聂昕之当然……不同意了。

    他只说了四个字:“山高路险。”

    郁容心知他的担心,温声安抚:“我想好了,这下我也不嫌人多麻烦,你不是给我备了一队护卫嘛,我都带上如何?”

    参观周昉祯的成婚礼恰巧是个契机,老早前他就想过有机会往南地啊西南道一带走走。

    回想天朝老祖宗们的敬业精神,非常值得他学习与效仿。

    到底旻朝发掘并应用的药材资源还是太少。

    再考虑到两个时空的轻微差异,郁容有心想实地对诸药材进行观察、采集,针对每味药作系统分析,并概括总结。

    系统药典好用,但一味依靠着书本,缺乏钻研精神,实为不可取。

    此前尚且需要学习的理论知识太多,唯有一直按部就班地充实着基础。

    现如今基础打得还算扎实,便是时候多出门走走了,也好将理论运用于实践,同时理论也需要实践的验证。

    不过这头一遭,郁容没想着在外浪太久。

    想着待观礼结束,自西琴往西南道,沿路可以边走边停,多耗上个个把两个月的,赶在腊月回家过年正正好。

    他笑言:“西南道不是说是小叔的地盘吗,有他维护的话,应该不至于遇到什么危险。”

    聂昕之没再作声。

    郁容心大得很,只当这家伙想通了。

    他也不是非要拒绝男人的同行,可谁让这家伙公务繁忙呢?

    去西南道的事暂且搁置一边,总归周兄和他家山大王还在回西琴路上,只要在九月十九前赶及就行。

    眼前更为重要的,并非一年一度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

    而是,郁容二十岁的生辰,也是施行冠礼的日子。

    事实上,尽管说二十而冠,但冠礼举行的具体时日并无定制。

    不少人便宜行事,直接择正月。

    聂昕之早先请了司天鉴的老大人卜算了吉日,道郁容在生辰当日行冠礼最合适不过了。

    赶在生辰前三日,二人离开雁洲,转而往京城方向折返,在沧平以北名叫凤栖谷的地方落了脚。

    凤栖谷者,是聂家宗庙所在。

    说是在行冠礼前,受冠者得敬告一下祖先。

    郁容囧囧有神地跟在聂昕之身侧,话说他没进门……啊呸,尚未与兄长结亲,名字还没互相写入族谱呢,就上杆子跑聂氏的宗庙敬拜是几个回事?

    偏偏,作为受冠当事人,他没宗庙可拜的。

    不过对其本人而言,生日无非就是实打实地长了一岁,十九与二十没什么大区别。

    比起冠礼,作为现代人,郁容反倒对十八岁生日更看重。

    可惜早就过去了。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