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然后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看自己嫣红的下巴。他皮糙肉厚一点不觉得疼,但他知道,慕辞心疼了。
这真是个好现象。
他笑起来,随手沾了水去洗掉脸上的泡沫。那处细小的伤口渐渐显露出来,还在往外渗着血。嗯。挺好看的伤口嘛。他看得眉飞色舞,骄傲张扬,仿佛那道伤口是他英雄的勋章。
简直蠢毙了!
慕辞拿了急救箱过来时,看到他那傻笑,险些没忍住抬脚去踹他!
哪有直接用水冲伤口的?
这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慕辞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背,制止道:“别作了,安分点!”
谁作了?
谁不安分了?
陆云铮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不过,还不敢喊冤。他停下来,弯下身,任他拿了镊子、夹了棉球、沾了生理盐水给他消毒。
“疼、疼——”他伤口被蛰了似的,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喘气儿,还缩着身体往一边躲。
“安分点!”慕辞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怒喝一句,继续消毒。
陆云铮左躲右闪,就是不肯让他碰。其实,他不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当兵那几年没少流血受伤。单他穿透耳窝的枪伤,就足足让他养了半年。可那也是两年前的事了。自从离开部队,他就养尊处优起来,别说受伤,就是感冒发烧也没有过。乍一用了消毒水,那渗进肌肤里的痛感回味无穷、绵延不绝,完全不输于真枪实弹的痛。
“阿辞,不如你给我舔一舔吧。唾液也是可以消毒的。”他闪着亮晶晶的眼眸凑到他面前,语气那个撩人啊!
慕辞躁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