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薛渺渺在一个边角蹲下,“今晚有人在这里祈福,难怪街面上的人似乎比往日多。”
骆承川嗯了一声,倒是全神贯注地分辨地上的土质,以选择薛渺渺能够更快接受的知识去讲。
此时的薛渺渺因为女人的天性,视线不禁留在水面上漂亮的灯影中,远处依稀有人在放低低的歌谣,除了有点微冷,一切都阒静又美好。
“来,你看看这个。”骆承川从拿起一抔土,他嗓音特意温煦轻缓,以便她能听的入神,“高中的时候,我们学习地理,学过很多种地质现象,对于各个现象都有其不同的分类。其实土质也是一样。但不同的国家对于土壤的分类也有其些微的区别,目前盛行的是三种分类。”
“国际制、卡斯基制……”
他的声音从夜色里一点点落入她的耳廓,他讲课尽量简约,从高中时最简易的现象讲起。将最基本的知识灌输给她,然后又回到手中的这抔土上,手把手地教她怎么看,怎么区分。
每一句,薛渺渺都在听,有不懂的地方就问他。
后来可能是江边的人发出了嘈杂的声音,让这堂野外课程变得不再安静。“差不多了。”水边的灯变得越来越多,在天际倏然炸起烟花的瞬间,他的声音突然一收,拍了拍手,停止了授课。
专注力一流的薛渺渺还跟小时候盯蚂蚁一样看着地上的土,她伸着手去摸,去感受,
土很湿润,在指缝间往下坠落的时候,不会一次性掉的干净。那些残留在手上的土壤让薛渺渺觉得真实。
难怪有些诗人会用土地入诗,阐明自己的心情,原来,这些不讲话的存在在懂的他们的人的眼里也是无比鲜活。
“你说。”天际焰花炫目,骆承川回身欲拉起薛渺渺一同观看的当口,薛渺渺就那么抬眸看着他问:“你说——假如有一天你不见了,我会不会有能力跟你一样,通过这些土壤就能知道你在哪里?”
烟花燃放到最响亮的那一刻,江边的人群欢呼,骆承川看着薛渺渺的眼睛,知道小狼狗只是对学术问题上了心,并不是真的在考究找不找骆承川这件事。
他把她拉起来,
避重就轻,“我们看烟花吧。”
薛渺渺以为他没听见,想了想,就没再继续问,倒是自己暗下决心要好好学习地质知识——因为觉得真的有趣。
一边这样想着,薛渺渺一边跟身旁的人一道欣赏这一幕意外的烟花。
流光似火,夹着晚风,
突然肩膀上一重,他的外套落在了她的肩上。刚想去道谢,却见他仰头看着满天的流光,
只不过,耳边倏然响起一道声音——
“我不会让你去找我的,因为,不论发生什么,我会先去找你。”那声音像是幻听,指使她又去看他。
可他的唇没动,只有好看的下颌映在她的眼底。
应当是幻听吧。
薛渺渺这样去想。
此时,或许是风景俱佳,所以江边的小情侣们有的不惧他人目光踮脚亲吻。
薛渺渺的余光扫到他们,将视线调转过来的时候,还是落在了身侧这个仰头看天的人。
他不知是在想什么,
他其实就像是一个山中的仙人,突然有一天被贬下凡间,所以与她相识。
就那么,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他侧眸看他,
她踮脚,
也不知是谁的差使,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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