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数据。
一声,一声, 又一声。
她这次走得有些慢,大约一分半才站在了桌前。
“小狼狗,你怎么了?”他有一阵子没这么喊她,却在目光触及她脸上的沉静时, 嗓音一低,不由暖洋。
薛渺渺愣了一下,突然慢慢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她看着他,忽然说:“有时候,觉得你喊我小狼狗,有些累会烟消云散。”想想大抵是称呼新奇,还带着点可爱。所以从实验室出来时,听到,会有浅浅的笑意。
骆承川说:“这是你第一次夸它。”
说话的人声音朗润,听话的那个人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是呀。”她唇线微抿。
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摇了摇头,让骆承川从位子上起来,把电子数据传到杨正天那里。结束后,她眨了一下眼睛,倏然撑着下巴轻轻用手拨了拨耳饰,看他:“跟我去吃饭吧?”
一丝微愣在骆承川的脸上浮现,他讶异:“你变性了?”
“变性?”她歪头。
骆承川:“变了个性格。”
“没有。”薛渺渺笑:“只是这个案子目前的鉴证工作都过完了,我想出去喘口气。”
喘口气。
他盯着她,倏然笑了,“好,那我带你出去喘口气。”
于是一齐出门。
车子开到一家西式餐厅,两人在顶楼露天的餐桌上就坐,不远处的风夹杂着水汽漫过来,薛渺渺说:“我刚刚说了林晓月是凶手对吧。”
“嗯。”骆承川的目光瞥向不远处的小提琴师。
等着菜,薛渺渺撑着下巴看着河景:“兴奋剂里加了一些物质,用在孱弱的老鼠身上立马生龙活虎。你听过黑市上卖的那种能让癌症起死回生的药吗?那就是其中一种。”
语音不由弥漫:“我曾经有一位亲人就是这样误食黑心药过世的,所以我起初以为那个所谓兴奋剂是她杀人当天特地用的药品。但刚刚法医部的人告诉我,有一段日子了。”法医说——林晓月不止是肺炎。
她是肺癌晚期。
可能明知是要死的吧,所以想要不惜代价地多活一秒钟,房间里的照片好像是最近才拍的,那上头的树木也和窗外最近的景致相似。
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容光焕发,所以才能笑得那样甜蜜。
古代帝王的美艳妃子,美人迟暮就不忍与郎君相见。林晓月却不是,“她可能想燃烧仅有的最后一滴力气,去和许广平好好的过每一天。”直到最后一天。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杀周丰林,但口罩上的唾液是她的,她卧室里用来自杀的钢丝也和周丰林案发现场的取自同一卷。所以没有什么翻盘的理由,只不过依旧唏嘘。”
骆承川看着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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