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个咯噔。
隐约觉得不好,然后骆承川伸手推门。
九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一派整洁,全然的一个温馨小家庭的模样,循着卧室的方向往里走,能时不时看见许多幅合影的照片。
照片上,许广平搂着一个长头发的小酒窝,是自拍杆的角度,两人都笑得甜蜜。
薛渺渺留意到:路过时看到的这些照片的拍摄地点景色几乎是一致。
等到她看向窗外的时候,才惊然一身无名汗。
所有。
所有的景色全部都是取自窗外。
这是为什么?
照片上的女人年纪轻轻的为什么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和许广平拍照。
这样充满笑意的爱情又为什么要比地下情还要隐秘。
是因为女方身体原因,还是要避开什么人?
“薛sir。”那边传来杨正天的声音,打断了薛渺渺的思索。
她一激灵,循声走过去。
抬眸之间,才观察到卧室边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于是加快脚步,可刚走至门口,脚步倏然一顿,脑子里似乎闪过什么念头。
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人因此站在原地,捺住心中微凉,问骆承川:“里面人,是死了吗?”
骆承川冲她点了点头。
那股刚才生出来的无名汗霎时间一气蒸发,周身一片朦朦的热度。死了?
怎么死的?
臼齿轻咬了一下口腔内部的咬肌肉,薛渺渺提着工具箱,抬手分开边上的人,走上了前去——
梨花白的床单上,坐着一个女人,钢丝拴在她的脖颈上,一头拧成一个小圈固定在床上。
“帮我一下。”薛渺渺分一只手套给骆承川,压下心中的震撼,拿出棉签,沾上血迹。
骆承川拿一个真空袋,凑上去。
用剪刀一剪,棉签的上部掉入真空袋。
突然,
薛渺渺的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眼里一片沉睿闪过,她扭头对骆承川他们说:“门窗都不准开,把我箱子里的真空杯给我。”
“给。”骆承川递过去。
薛渺渺将杯子放在死者最近的地方,十五秒左右,用玻璃封盖盖严。
这时,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a城警区的法医闻讯赶来。
将死者从钢丝处搬下来,法医照例检测了一下死者肝温,又专门查验了死者脖颈处的伤痕。而后,扭头看了过来。
法医站起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两个小时以前,致命伤在脖子,从切口的成因看,是自杀。”
自杀?
闻言,其余人面面相觑。
于是不禁考虑到是畏罪自杀还是别有原由。
而这时,薛渺渺脑海中有画面一闪而过,她匆忙走开,去卧室周围查找了一番。最后在一个医药箱里果然找到了一盒已经开封的八味檀香丸——治疗肺病的常见药。
她拿起来,法医正巧看见,他抬了一下下颌:“那是治疗肺炎的,死者可能有肺炎史。”法医这样推测。
“我想,八九不离十。”骆承川瞥了眼床边垃圾桶里堆叠的纸巾和床头柜上口服液常用的塑料盖,如是说到。
薛渺渺闻言陷入思考。
她回忆到,“我记得周丰林被谋杀当天,有人说过,案发时听到了咳嗽声。”
杨正天说了个对,佐证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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