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摇出的骰子点数为一。莫东松了一口气,他赢了。
然而他这口气还没松完,只见那条超贱的黑背用鼻子将骰子拱翻一面,又一面。
他眼睁睁看着点数一,变成了点数六。
莫东气得起身,指着黑背大叫:“裁判!作弊!”
裁判冷漠脸:“莫先生稍安勿躁,您也可以让您的赌博犬这样做。”
莫东一口气被堵在胸口,郁结难舒。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输了。也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用哭的方式去博取犬的同情。
司茵也不敢相信,她居然赢了!哭赢的!
“哈哈哈哈,”这场博弈看得痛快,肖先生拍着手夸赞:“精彩,精彩!这是我看过最精彩最有特色的一场赌局,你们看莫东,都气成什么样了?哈哈哈哈。”
另一个男人拍着自己的脸道:“打脸打脸,我收回刚才的话。rocket,你的眼光可真不错,这女孩知道以刚克刚不行,知道以柔克刚。你知道这条黑背,咬了多少个想征服它的训犬师?”
时穆挑眉:“多少个?”
“除了它的主人,几乎每一个。”男人抽一口雪茄,一脸坏笑问他:“问个正经的,这姑娘,能睡吗?”
“李先生。”时穆气压骤低,目光由温和变得冷冽,“犬冲动,会咬人。而我,会杀人。”
气场在一瞬凝固。男人被时穆的眼神犬
气氛一瞬凝滞。
肖先生抬手一压,化解尴尬氛围:“大家都和气点,和气点,不必为一个女人搞得这么严肃。老李,你要是喜欢女训犬师,改明儿我给你介绍几个。”
时穆握住水晶酒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表情漠然,“抱歉,对没有礼貌的人,我摆不出和气姿态,”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搁,起身道:“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李先生面子有点挂不住。时穆离开后,肖先生打圆场说:“理解一下,有这么个女人,是你,你也得当宝贝儿宠着,是不?”
换角度一想,倒也真是。那姑娘长得娇小玲珑,能轻易了吗?脸都气成了绿色!真是痛快!”
莫东被一个女训犬师打败,今儿他是丢足了面子;等再过两天,他不能参赛的事会在圈内传开,那时候他会更难堪。
罗辺只需这么一想,居然有一种报复的痛快感。
休息室门被敲响,服务员送水过来。罗辺以水代酒,向司茵举杯:“老板,谢谢你!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不用谢我啊,特工大人的功劳,”司茵举杯一指趴在脚边的黑背特工。
黑背很困,懒洋洋趴在那里,眼皮儿都懒得抬。
——做大哥,身体累,心也累啊!
司茵和罗辺撞杯,杯中水被她一饮而尽。
罗辺只喝了一半。他搁下水杯,说:“老板,时候不早了,您先休息会儿,我去门外守着,等时院长回来我叫你。”
司茵抱过靠枕,连连打了个两个哈欠。
等罗辺转身离开,她靠在沙发上合眼放松,身体却忽然变得燥热,如燃烧的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