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看着犹豫的林子朔出声道。
林子朔刚准备停下来的手,又继续弹了起来,他有种他正拿着刀,一刀刀在慢慢消耗林妤沁生命的感觉……
林子朔问道:“你为什么会带着琴?”
“很聪明。”秦言夸道,“如果我说这是小景的主意,你信吗?”
林子朔手下不停,道:“不信!”
“为什么?”
“如果是皇上的主意,他大可不必让我们离京,直接让她在京中拼死作战即可。”
“的确。按小景原来的计划是,万一你们被抓,我易容送你们离开。”
“那为什么!”林子朔愤恨的抬头看她。
“当然是收取诊金。”
“什么?”
林妤沁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身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完全是在凭着本能在打。
直到太阳初升,战马之上,一身的盔甲,血迹斑斑。
华帝几近颤抖,那个人,浑身上下已经成了血人,一张脸,只剩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睛。
他下了战马,靠近那个单手执剑,立在血泊之上的人。
一剑忽然猛的向他刺来,华帝躲避不及,长剑刺穿他的肩头,毫无知觉的林妤沁习惯的想要拔出剑来。
只是……拔不出来?
她略为的歪了歪脑袋,甚是不解。
华帝握住插入肩头的剑,自个将它拔了出来,然后顺着剑,将人带进自个的怀里。
“你,就不能乖乖让朕护着吗?”
那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颤抖……
林妤沁终于恢复了点神志,浑身虚软,任由其抱着。
皇上,你真的好慢……
马上,陈泽指着陈冬,一张脸黑到不行。
“这就是你选的路?”
陈泽最后还是赶到了,带着一大批人马。
陈冬看着面前的长剑,笑了。
“原来你压根不是去找解药的。”
原来,他们早就在怀疑他了。
他又看了眼混战中的人。
“齐王还有所有人都没想到,你们虽然朝中无人,但从小就是跟那帮武林人士打交道。没有足够的军队,你们还有那帮人。晋王他们的军队,是在来的路上,被你们一个个伏击了吧?怪不得你回来的那么慢。”
“我问你,这就是你选的路吗!”陈泽剑离得更近了,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陈冬依旧没回他这个问题:“只是事后呢?你们打算怎么还他们人情?给权还是给钱?万一人家借着跟皇帝的关系,日后壮大,你们又要如何?还是到时诛杀?”
如此饮鸩止渴,只不过晚死而已,陈冬像是看到今后大乱的世间,想着,这样也好。
于是,他束手就擒。
齐王坐在营帐之中,到他面前的是柳州宴。
“齐王殿下,别来无恙?”
“好久不见啊,州宴。”
“我们前段日子刚见过。”
齐王想了想:“对啊,刚见过,在本王被困宫中的时候。要坐下喝一杯吗?”
柳州宴坐了下来,亲自倒水。
“还是你泡得茶好喝啊。”
“齐王殿下喜欢就好。”
“本王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齐王请讲。”
“本王是不是不该抓那林妤沁?”
柳州宴想了想,点了点头。
“是,林侍卫是个从不按计划行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