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眼神不对。
聂小云小心脏忽而漏跳一拍,整个脸开始没来由的发热。这可不是害羞,聂小云非常清楚,这是要流汗的节奏啊。
乌扎的眼睛,充满了故事。尽管年纪上,他可能比聂小云要小,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他肩膀上扛着几百人的性命,乌扎杀过人,见过险恶,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部落里,他是个执权者。跟聂小云这个跳大神的可不一样。
聂小云被乌扎的一眼,看得异常心虚。
不知道是不是狩猎的原因,乌扎的眼睛,就跟所有肉食动物一样锐利凶猛。
“我只要你一个伴侣。”
“你又不是狼。而且,就算是狼,一个死了,还能再续一个。”
“我不会再找一个,但是如果你要离开我,就得让我死。”
聂小云忽然想骂脏话。所以说,立法是多么的重要,离婚什么的,还有法律保护来着。乌扎现在的样子,聂小云跟他开不起玩笑,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就是贼郁闷,感觉像是被绑了贼船一样。
“乌扎,好聚好散。而且你也知道,我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我们那里的规矩跟你的本来就不一样……”
“你现在在这里,就得守我们这里的规矩。”
……聂小云很想抬起手家暴。
是,她一直很有觉悟。入乡随俗,什么都迁就着这里的规则。但是不给人离婚,实在太过分了!
“你说了,你回不去。”
“……”感觉小哥是有预谋的等着她。
“我是祭司,我说了算。”
话说到这里,聂小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跟乌扎较量什么了。明明她所预想的计划是,她把离婚的事情说得既惋惜又痛苦,满满的歉意。乌扎虽然不能理解,但是肯定会被她的真诚所感动,两人在无比伤怀的氛围下,终于发现双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完全不同。然后和平分手,继续当个‘职业’上相互扶持的好伙伴。
结果呢?
一点氛围都没有。乌扎完全是在威胁,而她呢?也开始无理取闹了。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阿云,我从来不相信祭司的。”乌扎抓起聂小云的手腕,看着她的光手环,顺便又把她的另一边手控制了。“阿云,我知道你怎么放出的光。我知道你能看见一些东西……可是你如果能保护你自己,你就不会这么害怕,晚上不会睡不着了。”
威胁、妥妥的威胁!
乌扎不动声色把她看得这么透,现在说这话,不是威胁还是什么。
“零肆七。”乌扎忽然用聂小云的语言,字正腔圆的念出‘零肆七’来。“他在你身边对吧?你每次遇到不明白的事情就会问他。他是你们那边的神明吗?”
聂小云无比懊恼自己没有在乌扎面前掩饰。“如果我说它是我创造出来的,你会觉得我是神明吗?”
聂小云已经完全放弃讲道理。因为她明白局势了。乌扎的意思很简单,你什么把柄都在我手里,想离婚,没门。
她对天发誓,自己没想到会扯到这个地步。只能说,乌扎真的太认真了。让她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
乌扎摇头。“阿云,你说过你不是。”乌扎忽而深呼吸了一下。“就算阿云你是,我也要你当我的伴侣。”
聂小云耳根发热,这次确定是害羞了。“乌扎,如果我真的不喜欢你,你逼我当你伴侣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