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岛,他们连人和鲸的亲密都回不去了。
“那……没什么事我走了。”
“进去坐坐吧。”
“不用,陈老头晚上还找我。”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车走,很快。”
保持距离谁不会,他不愿麻烦她,她当然也客气。几乎不容他反驳,朵拉招手拦了辆出租,匆忙登车离开。穿过大半个城市只为见他一面,见了面却连五分钟都没有扛过去。朵拉坐在后座一个人默默流泪,为自己的呆傻,为自己的委屈,还有那一点点残存的,支撑着她微笑告别不低头的傲气。
“姑娘,姑娘……”司机瞄一眼车内后视镜,“你先别忙哭,你去哪啊……”
“随便。”
“别随便啊……”
“我也不知道……”
司机叹了口气,“有话好好说,不要赌气嘛,你男朋友刚才在路边一直看着,咱拐弯了他还在呢……”
看着又有什么用,她想要的难道只是他刻意压制不敢启齿的心意。朵拉心下一片茫然,用纸巾捂住脸,哭得更伤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士闪了右灯靠边停下。朵拉扭头看窗外,才发现车子兜了一圈回到海洋世界大门原地。
“实在不知道你要去哪,就又把你带回来了。姑娘,不早了,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朵拉收拾心情准备付钱,刚把钞票递出去,不经意就看到前方公交站牌下面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车进站了,他低头插兜,心事重重地上了车。
“我,我不下车了,您跟着这辆公交,千万别跟丢!”
司机见多识广,反应极快,笑着推回钱,“行!”
公交车一站一停,晃晃悠悠,汇入晚高峰的滚滚车流。
一个小时后阿蓝下车,朵拉目瞪口呆。
这一站的名字叫海洋大学。
朵拉匆匆付了钱,躲躲闪闪地跟在阿蓝后面,眼见着他走进一座老式小区,在小区菜店买了菜,拎上楼去。
这小区就在海大旁边,年代久远,大部分居民都是附近租房的学生。原来阿蓝搬出了那条巷子,却搬到了离她更近的地方,哪怕到他上班的海洋世界有大半座城市那么远。
她拨通海洋馆后巷里的公用电话,找到那个难搞的房东,“阿蓝到底为什么退租?”
房东极不耐烦,“哎我说一个月三百块多吗?你问问这条街哪间房子只要三百?我告诉你啊你们不租,多得是人租,三百都别想拿下来!……”
房东骂骂咧咧地挂断了电话,过了好久,朵拉还握着手机,一动不动,远望那斑驳的灰砖墙。一格一格亮着灯的窗户,哪一扇是他的小屋,又是哪一扇后面传出了炊烟,灶火前站着那个爱吃土豆丝的少年。
与其一个人徒劳猜测,不如直接找上门去。
“是我。我又在你大门口了。”朵拉冲着铁门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微笑,“你刚才说进去坐坐,还算数吗?”
阿蓝把朵拉接进门,立刻就要去加菜。朵拉乐得蹭饭,任他去厨房忙活,自己背着手打量他的新家。说是新家,其实是跟另外两个大学男生的合租屋,暑假期间那两人都不在,房子里便只有阿蓝自己。卧室还是那么小,陈设还是那么简陋,书却变多了,甚至还有一台二手笔记本。他有室友了,他开始习惯于上网,他是这样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