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他个白眼。
二人披上斗篷,朝西殿走去……
东殿这边,曹良娣听问赵美人割腕,冷笑着说:“我还以为那个赵美人平日里不吭声能有什么法子得宠,如今看来不过是前人用旧了的把戏。呵,走,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她说着,同贴身宫女朝西殿走去……
东殿内,赵美人侧躺在床榻上,两眼无神。太医开了几副药给她的贴身宫女,正巧夏桑和奚舟走来。他鞠躬道:“殿下娘娘,索性赵美人伤口不深,没有伤及性命。微臣已开了几副消炎祛疤痕的药,只要日日服用,就不会留下疤痕。”
夏桑点点头,太医退了出去。
奚舟缓缓坐在床边,瞄了一眼柜子上的琵琶,道:“妹妹,即便是想得到殿下的宠爱,也不必伤着自己的身子啊,你看你年纪轻轻的,和那曹良娣学学,虽说她跋扈倒也乐观。”
“妹妹是跋扈,可也不敢在太子妃娘娘面前跋扈啊!”曹良娣闻声而至,瞅了一眼床上的赵美人,微微欠身道,“妾身见过殿下娘娘。”
奚舟内心翻了个白眼,挤出一个微笑道:“哎呦,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真是罕见,你竟然没在皇后宫中陪着。”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下又不清净了,我到要看看她搞什么幺蛾子。
曹良娣抿了抿嘴,道:“娘娘今儿个也听说了吧,七皇子回来了,皇后娘娘忙于照顾他,妾身便得空回来了。这不,刚回来就听闻美人妹妹割腕,便来瞧瞧。”
这赵美人对自己真狠,八成是想着太子独自前来想楚楚可怜引诱他一番,没想到太子妃也来了,呵,念想落空了吧!
赵美人瞥了她一眼,没有言语,扭过头去。我哪是为了太子割腕,本来我就不愿入宫,奈何兄长苦苦相|逼,若不是听说我那情郎遭人杀害,我却连他的尸首都见不到,我独活还要何意义?不如一死了之,去下面做一对鬼夫妻来得痛快!
奚舟摇了摇头,这赵美人还犟上了,要不……她看向夏桑,却见夏桑使劲摇着头。
这时,赵美人的枕边滑落一块手帕。奚舟一愣,捡起瞧了瞧,只见上面绣了对鸳鸯,鸳鸯的旁边绣了个“仲”字。仲?赵美人的名字吗?赵……仲?这怎么听起来像个男子的名字。
她轻咳两声,道:“妹妹,你这帕子是……”
还未等她说完,赵美人扭过头,伸手夺过手帕收进袖子,支撑着身体坐起来,低头道:“妾身多谢殿下娘娘关心,如今妾身已无大碍,娘娘您有孕在身还是回去歇息吧……”
好险,差一点就露馅了,都怪我我昨日太过伤心忘了把帕子收起来,若是被太子妃发现,我死不要紧,若是连累了兄长那可就糟了。
奚舟迟疑片刻,会心一笑,呵,莫不是她在外面有情郎,而那情郎的名字便是仲,她这割腕八成也是为了那情郎。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打发了夏桑和曹良娣,说自己有些琴艺上的技巧像她讨教。夏桑长舒一口气,迈步离开。曹良娣虽不情愿,但转念一想这是和太子独处的机会,便跟上了夏桑的步伐。
待众人离开,赵美人眨眨眼,抚着手腕上的纱布说:“娘娘,如今妾身这副样子,怕是暂时抚不了琴了,您还是……”
“不急不急,手上不能,嘴上可以,”奚舟呲牙一笑,指了指她的袖子说,“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