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典制还想说什么,只觉背后一阵凉风,她扭头一看,见奚舟面色阴沉盯着自己,只得紧握双拳冷哼了一声,道,“我这不是想着太子妃大喜的日子就别发怒了,我替她教训了这做事不力的奴婢就好。”
“哦?”那典珍双手抱臂,扬了扬嘴角,道,“你何时成为代替太子妃的人了?代替?莫不是你想做太子妃?”
她说着,着重了最后一句。
哼,这个孙婉蓉,每次都仗着自己是大监的侄女就出言不逊,胡作非为,如今都不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真是要扶摇直下十八万里!
孙典制也不甘示弱,撸起袖子与她争吵,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惊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劝还是该看热闹。
良久,奚舟感觉两耳震的发麻,猛地拍了几下桌子,吼道:“你二人有完没完啊,吵什么吵,再吵你们就扛着我的尸体去拜堂吧!”
话落,她怒目嗔视着二人。这俩人还来劲了,怎么说我也是太子妃,丝毫当我不存在,看来本姑娘要树立威严的形象了,否则日后在宫里举步维艰。
二人见奚舟发怒,连忙闭上嘴低头欠身道:“奴婢失礼,还请太子妃莫怪!”
莫怪?奚舟冷笑一声,双手抱臂打量着二人。还莫怪,一般情况下不是应该请罚吗?好一个莫怪,果真是当本太子妃好欺负,看老娘不撕烂你们的嘴!
“来人来人来人!”奚舟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喊道,“把这二人给本太子妃压下去,关进司刑司的大牢,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这时,跑过来两个小太监,伸头瞅了一眼二人,有些顾虑,说:“娘娘,这……这二人是典级女官,若是犯了错按规矩应由尚宫上报给皇后或者贤妃处置,您……无权处置啊!”
孙典制闻言,嘴角划过一丝邪笑,昂了昂头白了一眼对面的典珍。
“呐尼?”奚舟大惊,握拳在原地跺着脚,狠狠地打了一下门框,扭头不甘心地说,“真是麻烦,既然如此,那你二人滚出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
话落,她沉着脸站到一旁。惹不起躲得起,孙典制也真是的,明知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还和那个典珍吵,坏我兴致。怎么说我也是她要好的同僚的堂妹,平时碍于别人的目光对我严苛些罢了,这我都成太子妃了,就不能宠我一下吗?再说了,你好歹要带头给我面子吧?如今这场面,日后让那些宫女如何看我?
想到这里,她又跺脚又哼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二人闻言,互相撇着嘴,倒是心照不宣地低着头匆匆离开了屋子。奚舟望着她们的背影,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转身坐回了铜镜前,命令跪着的宫女起身继续为自己梳妆打扮。
那宫女一愣,顿时心生一股暖流,点着头站起来,一脸激动。这宫女倒是手脚麻利,没一会儿就给她定好了妆容,整理完了喜服,令她欣喜。
夏桑背着手在殿里走来走去,一脸焦急。殿中众人的脑袋随他摇来摇去,两眼茫然。
赵濯看着有些心烦,他饮了一口气道:“我说太子殿下,你能坐下来歇会儿吗?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拜托,就算是第一次成亲,也不至于激动地坐都坐不住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刻着急也是白搭,还有损身心健康。
夏桑闻言,停下脚步,长叹一声道:“我就是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