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的外衫,乌发就这么披散着,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悠闲,眉宇间有一丝疲惫,却也遮不住那日月耀光般的倾城之美,见幕乌夜进来,挑了眉,指了指对面的空位,“来一盘?”
幕乌瞧着那黑子白棋,眉头微微一拧,“属下不会。”
东燕启笑的无奈,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粒晶莹白棋,目光在棋盘上逡巡了会,一子落定,棋盘与棋子碰撞出的灵动之音让人为之一震。他懒懒的开口,声音醇厚慵懒,“你倒是个奇特的苗子,从未听说过不会下棋的将军。”
幕乌夜小小纠结了会,“皇上棋艺独步天下,属下会或不会都一样。”
东燕启放下手中的棋,低低笑了声:“你们最近是一个比一个圆滑了,朝堂还真是个会养人的地方,连你这般倔强的性子也被磨了磨。”说罢兀自叹了口气,声音悠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说完屋内沉寂了许久,东燕启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两道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微皱,幕乌夜站在他面前只等着他下令,无需汇报,恐怕暗卫早就把外面的形势告诉了他,所以他要做的只是等候指示。
“如此。”他轻轻抬了头,嘴角噙着一丝白絮清然的笑,“让暗烈骑出动吧,原想着突厥是个好战的苗子,在这场战役中绰绰他们的锐气也是好的,倒时训练起来也总顺利些。不想呼□□烈竟是不知好歹,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不吃些亏到时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他转了头望向窗外,已是冬日,外面的风竟是有些冷冽,吹在身上有丝不易察觉的疼痛。他笑的干净纯真,眼底却是一派比冬日还要冷冽的坚冰,“若是实在不听话,手软恐怕是多余的。”
幕乌夜听的一惊,抬头看他,正巧他也转了头朝他看来,猝不及防低了头道:“是。”
“毁了,突厥那位置你权且去坐坐。”像是叙完家常般他挥了挥手,幕乌夜会意转身就离开了。彤心端了壶茶水进来,斟了杯热茶递上,“爷,那个琼楼宫的绮户来了,可要见见?”
端着茶杯的手有那么一瞬间顿了半空中,好半响才恢复了动作,心中一动,扯得脾肺一阵麻痒,捂了嘴又是一阵闷咳,彤心心里一紧干净跑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拍打着,“爷,不是奴才说你,就你这身子要是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就算是再来十个鬼妖都无济于事,别说是槿大人了。”
她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天气冻的还是急的,一双灵动水眸因含着嗔怒多了几分调皮,他心中讨喜这个小丫头,直觉跟霓笙小时候差不多,抬手在她脸上捏了捏,笑的温柔如絮,一向淡薄的声音里也多了一份欢喜,“年纪不小,倒学会管教爷来了···”
眼眸突的一沉,有些诧异的望向门口,手上的动作也犹如木偶僵硬。彤心狐疑的朝门口一望,顿时吓的身子往后缩了一缩。东燕启本能的把她往后护了护,可是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尤其是在东霓笙眼中!她平静的看着屋中的两人,冷静的出乎意料,出乎自己的意料。身后的绮户脸色冷了几分,担心她会受不了本想伸手扶她一把,却被她浑身散发的冷气呆愣在了半空。
她看了一会那两人,移开视线在殿中扫了扫,陡然展颜一笑,“听说你病了?”
东燕启已然恢复了神明,起身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