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也没吭一声,这倒让鬼妖没了兴致。
任玉山说百日宴上他就把宫中一切事物正式交予她了,叫她这些日子耐心学着点,不懂的地方多走动走动下面的十大长老。
东霓笙暗地里摸了一把虚汗,就你这魔宫还要学着点?学什么?学怎么去杀人?难不成杀人还得杀点有内涵一点?
鬼妖听了这话思索了一会会,道:“他的意思是想让你怎么学学借刀杀人,以后别跟着他学,出去走一趟后面就跟了一群才狼虎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东霓笙想想也觉得是个理,之后的日子还真去几个老不死的庭院走动了。这一走动,霓笙甚觉得人不能活的太长,活的岁数越长,这舌头就跟着岁数长长了似的。
月光如锦,湖面波纹泛潮。
她累了一天,从大门外走进来。见凉亭内坐了个身影,以为是鬼妖。他平时这个时间都在月下独酌,对影成三人呢!
一边走一边甩了甩酸痛的胳膊,无比怨愤的向凉亭内的身影抱怨道:“这些个老不死的简直比昭华城南北街上的大妈都扰人,耳根没个清净。你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我每天一去他们就跟我说些个任玉山的八卦,怨他这怨他那的。”
石桌上正好放着一壶清酒,她动手倒了一杯却见鬼妖还背对着她坐着,沉默的很稀奇。
咬了杯口,她笑:“又在想什么呢?不要告诉我这酒里你又洒了千娇百媚散。可是会死人的。”
鬼妖的背僵了一僵。她含笑一仰而进。大门口的一声鬼叫着实让她吓了一吓,这下了肚的酒都给喷了出来。
她顿时全身紧绷,目光紧紧盯着桌子边的人影,不为其他,刚才门口那声鬼叫不是别人正是鬼妖。鬼妖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走过来在唯一一个空位处坐了下来,扫了一眼神经紧绷的东霓笙,“瞧你这糗样,你不会连他都认不出来吧?”
呼吸一滞,东霓笙浑身僵硬。不是认不出来,而是不敢认。刚才没注意瞧,而且又是在晚上,所以才把他误当成鬼妖,那样的气质那样的风华怎么可能是其他男人能有的呢?
迎着灼灼月华他缓缓转了头,眉目间的清华自成风韵,朗目星眸,隐隐的笑中都夹着淡若似无的幽香。他直愣愣的瞧着她,眸光流转,将她瞧的心里更加发慌。
“笙儿。”开口,声音不复低沉幽雅,夹了一丝喑哑,听的她鼻端酸酸的。
她霍的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房间奔去。
他也跟着站起,却在跨出一步后愣是停住了。
鬼妖把着酒杯玩,笑的阴测测:“不需要帮忙?”
东燕启眼风往他身上一带,转身撩了袍子坐下,“不知鬼妖师尊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你这一声师尊叫的甚得我心。”鬼妖笑的更加阴测测,却是将目光放在了东霓笙怦然关上的房门上,目光幽幽不知心底想的到底是什么:“东燕启,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了吗?”
他一愣。这确实是他不曾考虑过的问题。
“是不是觉得根本就没必要考虑这些个问题?”鬼妖看向他,眸中隐隐有萤火,勾了唇笑的邪魅异常:“你东燕启是不是觉得这天下再也没人能压得住你?”
他沉默。是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在任何人的手下。今日被鬼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