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改变过,换种方式换种环境,只要目的一样就可以了。鞠昂一直都知道她的命运,南帝只得此一女,宝贝的不得了,可是帝王家的宠爱都是沾染上政治色彩的。
这一点,南云公主琉璃莹比谁都清楚。所以那年,池塘边,她才会毅然决裂的断绝了与他所有的来往。
“鞠昂,我的身份注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无论我爱不爱你。”
纤白细指搌起炉炭青顶,一阵淡若幽蓝的香味顷刻间飘散在一方空间中。白色烟雾中,昭华国年轻的王爷笑的飘渺不定,幻若神子。“见,恐怕是不会的了。鞠先生这么多年调查本王也应该有些底细了,本王的性子是什么样的恐怕也无需旁人来讲,倘若你真心把你们南云公主的幸福压在本王身上,那也得拿出你的诚意来,你说呢?”
他挑了细长的眉,薄如云烟,却极为精致。有人说细眉薄唇的人是寡情凉薄之人,霓笙向来不信,她老说要是长这么好看的人都变成凉薄之人了,那那些丑的浓眼粗眉的人是不是都要得到老天的眷恋呢?
鞠昂侧了身,透过烟雾望向那个男人,突然他有种心累的感觉。这些年行走朝堂阴谋诡计见识的也多了,一身盔甲也练得足够坚硬了,可是心却在一天天迷了方向。
他叹了口气,“王爷,不是臣没有诚意。只是皇命难为,昭华和南云一直都是和睦相处的,王爷又何必做的如此之绝?”
东燕启放下青炉顶盖,对一边的槿药道:“撤了吧。太浓了那丫头来闻得又该头疼了。”
槿药应了声,端了药炉出了屋。走过鞠昂身边时顿了顿,回了头,“鞠先生,现在服用的药停了吧。你身上湿气已入骨髓,一般的偏方是治不了的。若有时间来我药房,我给你重新配置个药方。”
鞠昂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位就是九王爷身边的“药手回春”,在江湖上被称为人间的阎罗。
当下作了一揖,一伏到底,“谢谢槿大人的指点。”他没应是去还是没去,一语带过,但是礼数绝对周全了。
槿药也没多做停留,深深看了他一眼,瞥向九爷那边才知是自己多虑了,于是端了药炉走出了屋。
东燕启笑着走回床榻,“听说鞠家的人都有骨气,还真是没错。南帝三请入朝政都被拒绝了,你父亲的那点气节你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王爷说笑了。”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外面的风漏了进来,吹散了他的头发,白色长衫在风中蹁跹如蝶。榻上的玉枕衬着他的肌肤莹润美艳,眸中突显悲悯之色,“有骨气的人未必有傲气。鞠府的这潭水也深哪,你们活着走出鞠府算不错了,你说要是鞠府哪天把眼光放到了南云公主身上,怎么办呢?”
他转了眸,看向底下的他。唇扯起,“或者说,你该怎么办呢?”
明显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东燕启止了话,静静的看着他。
“不会。”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样的斩钉截铁是来自何方。鞠府是个什么地方他比谁都清楚,若说皇宫是个巨大的囚牢,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那么鞠府就是一座活死人墓,他们靠无相残杀为乐,以饮血剥皮为生存原则。
那样一个地方,被盯上的人只会有两种结果。一、彻底的被改化;二、求着被杀死,被撕裂。
东燕启轻轻点了一下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