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锦衣卫里呀,就独剩阿鸾你一人古板不化啦。”言澈斜睨她一眼,扬起嘴角揶揄道,“就怕哪天一觉醒来,你就成了糟老头子……哦不,是老婆子。”
杏眼狠狠剜了他一记眼刀,提起筷子在桌上重重敲了一敲,夹了块蹄髈自顾自啃起来。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言澈笑着朝她碗中又添了一块。
美食下肚,心情也就跟着好转,连带着瞧见那群猴崽子也顺眼许多。酒为过三巡,几个不胜酒力的已渐渐显出醉意,两颊灼火开始胡言乱语,什么欠钱不还呀,偷吃独食呀……平日里不敢当面直言的现在都借着酒劲一吐为快,嬉笑怒骂闹的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林鸾捧着蹄髈笑开了花,倏尔又想起了什么,停下嘴看着啃了一般的肥肉怔怔发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美味佳肴在手,她自然笑得开怀,可世上还有好些人一辈子连肉的滋味都不曾尝到过:“你可有赛掌柜的消息?”
言澈怔了半饷才开口:“自那日送她出城,亲眼瞧着她上船后,就再无消息了,倘若一路顺遂,眼下应已离开关中。”
林鸾眨了眨眼,纤长睫毛在眼睑下头淡开一抹阴影:“但愿如此。”
“现在物证在手,你打算如何行动?”
林鸾摇晃着手中酒杯,阖眼静静感受周遭热闹氛围,许久才轻叹口气:“再缓缓吧,毕竟事关重大,牵连太多,若是准备不周全只怕会打草惊蛇。机会本就渺茫,必须一击而中。”酒气上头,她皱眉揉了揉额角继续道:“至少要先弄清楚,他的动机为何?父亲生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