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影纤细,在北京萧索的风里尤其显得单薄。
“表姐!”
他心里有什么抓不住似的,降下车窗,忍不住大喊。
肖洱站定,转过身来。
风拂起她的长发,她抬手去遮——王雨寒似乎这一刻才发现,肖洱的头发竟然已经这么长了。
王雨寒几乎看不清她的五官了,肖洱在他的视线里,只剩下一个消瘦的轮廓。
他喊道:“你是我见过,最酷的那段文字!”
初见的时候,他就跟她说过,这个世界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段段各色各异的文字。
肖洱似乎没有回应,可是王雨寒知道她笑了。
他也笑起来,随手扯了根烟点上。
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所以,他妈的给我好好活着啊。”
肖洱走进酒店房间。
意外地,没看到那个家伙翘着二郎腿,以王雨寒亲授的“北京瘫”姿势横尸在沙发上玩手机;也没躲在窗帘后头抱着吉他一边遥望雾霾一边写歌。
她里外找了一遍,行李衣物都在。
怪了,人呢。
肖洱下楼,找到那天送王雨寒回房间的服务生借电话。
拨过去,关机。
服务生对他们几个印象很深,看见肖洱神色凝重,不由道:“你是不是在找那个高高的短发小伙子?”
“你见到他了?”
“就没多久前,他急匆匆拿着手机跑出去了。表情可不太好看,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
肖洱想到什么似的,明白了过来。
该把手机卡拔了的。
她把手机还给他,重新回了房间。
晚些时候,下起薄雨,细细一层铺展开,城市笼上更深的阴霾。
聂铠还没有回来。
肖洱坐在沙发上,抱着聂铠的吉他,学他的样子,伸手拨弄吉他弦。
咚咚当当,吉他发出令人不愉悦的怪叫。
他擅长的,篮球、音乐,都是她的短板呐。
肖洱浅笑。
不急,往后有很多机会慢慢学。
夜色愈深,不晓得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
聂铠带着一身湿气进了屋。
他看见肖洱,定在原地。
有片刻的诧异,剩下的,就全是心疼。
肖洱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