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这么安慰自己。
可再之后呢。
程阳在一个人的时候,曾屡次梳理整件事情脉络。
他不敢保证,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会做得比肖洱更残忍。
他们只看到肖洱伺机接近聂铠,实施报复用心险恶;只看到肖洱明知聂秋同有家暴倾向,还将白雅洁怀孕的事告发给他,促成了这一切的发生。
却不曾设身处地地想过,对于肖洱而言。
她所做的这一切,又错在了哪里?
且不说,肖洱在告密时根本不知道白雅洁将因此投海自尽。就算她知道,难道白雅洁不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受到惩治吗?
更何况,肖洱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是个品行恶劣、自私自利的姑娘吗。
如果真是那样,她何必觉得愧疚。何必像现在这样,被一条人命压得形销骨立、连气都喘不过来。
程阳虽是旁观者,却也看的清朗——
肖洱爱上聂铠以后,做的哪桩事不是为了他?
她这么骄傲清高,却为了聂铠变成保姆和家教,陪着他日夜复读。为了他的前途,在填报志愿之前,费尽心思让他知道真相,自己为未来做决定。其后,又为他小心翼翼,忍了所有的诘责和委屈。
谁又站在肖洱的角度考虑过这一切。
聂铠只知道把丧母之痛与被欺骗隐瞒的愤怒加诸她身,他被恨蒙蔽了双眼。
可自己呢,明明有时间看得清,却因为一点点私心,眼看着两人势同水火了,也隔岸而观。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能说谁是受害者呢。
都是自食其果罢了。
“程阳。”
不知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多久,程阳听见床上的肖洱叫他的声音。
他一个景。
怪不得陶婉那么晚才出来……
他扬声,声音有些颤抖:“你那天跟陶婉在一起?!她可什么也没说。”
“是我不让她说的。”肖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