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她的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
马帆瞪圆了眼睛况。因为担心孩子上学得不到足够的关照,给胡葭请了假留在家。
葭葭最近能说的词多了,不知是不是上小学接触更多人的缘故。
马帆停了一会,继续道,“华国悠远文化,这难道不值得人们关注吗?”
许葵抽出一份昨天的报纸,第一版上大大的黑字吸引人的眼球——“官倒”。
“我们送出去的新闻是为了向公众传播最有价值的消息,最时新的消息。”许葵重复一次,“最有价值。”
“如果照你说的做报纸,那我们报纸的版副远远不够,读者也看不过来。”
马帆涨红脸,说,“可是前段日子c市选美大赛的事也报告过了,这件事和它比哪里不够?”
他的声音愤慨,灼灼目光直视着许葵。
“因为那反应了当代社会思潮,精神活动的进步,可你这是什么,个人主义——”许葵蹙眉。
马帆写的内容往往是十一二岁小孩爱看的,里面充满叛逆和不可思议的际遇。
她坦白自己的内心想法,“我想你去写小说会比较好。”表情诚挚,没有讽刺。
马帆在报社待了几年,他的热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同样看在眼里的还有那份浮躁和独特视角。
笔下的文字再好,看得人热血翻滚,可它不适合出现在日报上,若是文化报纸上,他去连载小说倒是不错。
马帆握着拳,梗着脖子说,“国家的进步是由个人推动的,没有个人哪来的国家——”
“集体里的个人,”许葵面色肃穆地点头,威严望着马帆,“我们生活在一个大社会。作为报社的人,我们所写的每个字都要再三斟酌,因为我们面向的是大众,是集体。而在集体面前,我们要维护集体利益,坚持以集体利益为重。可你这是在宣扬什么——”
通篇在颂扬女子敢于挑战权威的故事?
她的指关节敲击着桌面,面容板正威严,只眼珠微不可查地滑动——里面提到的文化局副局长是她的老朋友。
而葛素淑此刻正受了她的托,在家里照看葭葭。
许葵一直没有请保姆,在葭葭的事上向来亲力亲为。这不仅仅是老人的慈爱之心,也是想积攒更多的钱,等到撒手之后,能够给孩子留下一份财产。
在这个世界上,她和葭葭相依为命着,而她已经老了,葭葭却那么小。
马帆想反驳,许葵抬手制止他的行为。
“不要说了,我还有事。”许葵起身。
身为老太,她也会认真思考出门的装扮,冷色调的衣服增添了肃穆庄严感。
马帆无奈,撤步,看着许老离开。
丧气地拾起通宵达旦加工出来的稿件,趿拉着步子,离开办公室。
外面大办公室里的人看着最先出来的是许老,纷纷微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