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不到的肉。
☆、孕间日子
九月。
王斧是看着女人的肚子慢慢变大的,男人中间偷偷跑了医院几次,每次回来整个人愈发严阵以待。
惹得安安盯着爸爸说,“爸爸好像成成。”——猫一般的小心翼翼。
王斧摸小子的头,说,“那你就是小猫崽。”
安安笑,他的露出的门牙已经长好了,大亮白板衬得小孩更加可爱。
暑假里他总是叫上方弘靖、宋家飞他们来家里游泳,再多的防晒措施也没用,小家伙晒得有点黑。
过两天开学了,安安这两天没找小朋友玩,天天缩在家里。作业他早就写完了,只不过突然粘人起来,跟在爸爸妈妈屁股后面转悠。
现在光着脚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平平则早出晚归,比一家之主的王斧还忙。
绿挺着肚子从厨房里走出来,“你明天早上就去——”水汪汪的眼睛望向相公。
王斧跨着大步,圈住女人,虚扶着她走。
似乎每一次的怀孕都是对女人身体的一次改造,绿的容貌愈发柔美,不知是不是因为男人在身边,绿的面貌染上几分娇媚。
“嗯,去的时候一个人,我开快一点,能赶上午饭。”
两人这是把将绿爹娘接过来的事提上议程。
近四个月来,男人忙疯了,唯一空闲的时间还都留给了女人和孩子,实在想不起当初给丈人丈母娘做的承诺。
这事还是安安给提醒的,小家伙说,“要是泳池旁放一个竹床就好了。”
玩累了就可以上岸躺着。
外公说过,竹床躺上去也是凉凉的。做椅子上实在没趣。
王斧因此想起这件事。
“不急,我们可以在家等你们,慢慢开。”绿睁着水润的眼睛和相公说,“慢一点安全。”她至今对这种速度保持敬畏。
“好。”王斧点头,同时背过安安,揩了一把油——
肚子里的孩子有福了,经过爸爸的灌溉培养,以后母乳肯定少不了。
绿毫无气势地瞪了一眼相公,小脸绯红。
嫩白的手掌抵在男人胸膛,“房间都收拾好了?”
“好了。”王斧不谈这个话题,搂着女人坐到安安旁。
一只大手护着女人的肚子,一只替女人后腰按摩,“你真的要去?”
葛素淑要绿做老师的那件事,虽然没了结果,可她依旧不时上门,和绿交流。
老人家上门拜访,本就是自己的怠慢,绿因此在葛素淑面前表现极为乖巧。
而老人认识了两个小孩后,也必是每次都不空手。
绿是感谢,又婉言葛阿姨不必这样,却每每被葛素淑利落地岔开话题。
前天葛素淑欢天喜地来,说是国内有人要办有关刺绣的展览,会展出多副名作,而参展只有一个条件:你会刺绣或你会欣赏刺绣。
像绿这种默默无闻的绣娘,说自己懂得欣赏,可没有名气谁也不肯承认,最简单的就是带着自己的作品去。
葛素淑说了,绿如今怀孕,做不了绣品,可以将她那件素罗大袖收拾出来,反正是绿做的。
“去。”绿松松软软躺在相公怀里。鼓起的肚子偶尔被小手掌、小脚掌撑出小包,被安安见着了,肚子里的小孩就有哥哥陪着玩了。
展览就在c市。绿眯起眼,想起葛阿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