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里,不知何去何从,只是知道自己不能抛掉小船,否则无处栖息,只得独自漂泊。
灯光下,女人细薄的睫毛宛如细刷,瓷白的皮肤透着莹润光泽,抿合着的唇红润有气色。
一大家子就这么守着电视机前,等着一位位选手登台、表演、下一位。
钟固执地走着,不错过一分一秒。
当指针指向八点,女人这会儿通常已经上床了,电视里敷脂抹粉的主持人邀请所有的参赛人员上场,接受灯光的洗礼,等着命运的审批。
绿坐直了身子,看见了王欣,也看到了穿着她衣服的老太太,正要说些什么,只见电视进入广告时间。
安安当即嘟着嘴抱怨,“怎么这样——”小孩已经开始困了,看到这,立马精神指责表示不满。
绿笑,视线转向落地钟的方向,已经八点了。
和平平安安说,“你们该睡觉了。”小孩子长身体,规律的作息时间很重要。
却见两小孩一同望向自己,眼里写着:待会——
绿笑盈盈地说,“没关系的呀,李莉阿姨在比赛现场,想要知道结果,明天可以问问李莉阿姨。”
男人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本蜷缩着,听到女人这么一说,伸直站起来催促着小孩,“妈妈说的话要听。”男人严格坚持女人的思想奉为行动纲领的原则。
事实却是昨天才回来,男人渴望和女人独处,亲儿子亲女儿也算外人。
谁能想到这个节目如此拖沓,这么半天还没选出个一二三。
“可是明天就不能亲眼看见了呀——”安安说,睁着一双动人的眼睛,希望妈妈能够宽恕这一次。
“不行。”绿在这方面态度坚决,早睡早起是个好习惯,打破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绿托扶着安安尚算奶体的小身子,借力使他站起来,“去睡觉,妈妈也睡。”
电视里面的广告节目人蹦蹦跳跳的,做出浮夸的表情卖力表演。
“好可惜呀——”小家伙故意低着头,声音软化,不时向上觑视妈妈,希望通过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博取妈妈的心软。
他就看一下,看看谁是冠军——
嘴巴不听指唤打了个哈欠,生理闹钟提醒着他该睡了。
王斧一手抱起儿子,一手抱着女儿,大脚踢踏朝楼梯走,“妈妈要睡了,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你们看电视会吵到妈妈的。”
男人这么一说,安安就停止了拨开爸爸手臂、掉头乞怜妈妈的动作了。
“那好吧——”又是一个哈欠,眼里挤出生理盐水。小脑袋趴在爸爸肩膀上,大脑思绪活跃度慢慢降低。
平平倒是听话,被男人乖乖抱在手上。突然说了一句,“家里的泳池什么时候可以用?”
王斧踩上阶梯,“平平想游泳?”偌大的一个泳池看着挺好,可是使用起来麻烦着呢。
“嗯。”平平点头,神采奕奕的眸子望着男人,不似安安犯困。
“现在天冷水冷。”
安安他们游泳馆是室内的,故没有此种顾虑。
“我不怕冷。”那睥睨天下的小眼神出现在女孩精致的脸上一点也不突兀。
活脱脱的小仙女,高冷脱尘。
王斧望着独立又骄傲的女儿,突然笑,“爸爸明天就找人弄。”
——自家的崽子贼带劲。
平平满意地笑,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