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像是一头野兽,发现猎物,一双眼睛粘上不肯松开。
推开门本是打算慢慢走到床边,动作简单无声地上床,抱着女人好好睡上一觉。
不惊醒怀孕的女人。
可脚步不听使唤,越走越快,手也不听使唤,长臂将女人揽进怀里。
同沙漠中断水三天的人,以接近所能承受的边缘,见到了水,便再也不能淡定,疯狂地涌上,续上这生命的圣水。
男人将女人往怀里,揉——揉到心跳从加速,到逐渐平缓,仿佛终于将女人刻在心头,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了。
绿迷迷糊糊,身上睡意暖香,大脑加工着鼻子闻到的熟悉的味道,意识到了是何人,两眼倏地睁开。
“当家的——”眼里是惊喜,也有不受控制的泪水。
“当家的。”绿又唤了一声,似乎在确认此刻是梦还是现实。
王斧将头埋在女人头上,又移到脖子、胸前,如同大狗一般,好好嗅嗅自己的领地,这才舒畅地回答,“嗯,我回来了。”
嗓音低沉沙哑。
屋里很黑,绿看不到相公的模样。
“你回来了。”如果王斧是大狗,那么绿就是奶狗,声音弱弱动听,撩得人心痒痒,止不住地心生怜爱。
“不哭。”男人两手团紧女人,不愿撒开手,便用舌头舔着女人的泪水。
可是他说了不哭之后,女人哭得更凶。
“你回来了——”温热的舌头舔舐泪水,扫过眼皮,舌头很软,很舒服。
女人再一次重复说过的话。
鼻息间都是男人的气息。心里有什么放下。
两人都同缺水之人,碰上了水,再也不肯分开,试图将对方放进自己的身体里。
“嗯。”男人含糊着说,喉结滚动。
舌头离开女人的脸面,尽管黑夜之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可此刻,他们脑海里有着对方的模子。
“再也不走了。”
心都被你偷走了,离开了你,便是丢了心。
绿哭音很好听,“你说话算话的——”
“算话的。”男人亲亲女人的额头。
无法满足,又亲了面颊,点点嘴唇。
最后还是不能满足,大嘴盖住小嘴,疯狂掠夺。
给女人休息换气的间隙,一遍又一遍地说,再也不走了。
然后又是扑上。
甜蜜的荷尔蒙气息弥漫开来,屋子里的男人女人是换了心的,他们不能离开对方呢——
在一起,那就是幸福的滋味。
☆、黑了丑了
安安睡得迷迷糊糊,想上厕所,懒在床上好一会,终于憋不住了,从床上爬起。
“咦——”怎么在平平屋里。
平平这时候已经伏案学习了。
小手揉揉眼睛,小家伙惺忪睡眼逐渐清醒,冲平平软软地问,“平平我梦游了吗?”
两眼瞪开来,分外圆,像是小牛眼,憨厚可爱。
“没有。”平平说,知道安安是要晨便,催促,“你快去上厕所。”
“哦。”安安从平平床上爬下来,还夸了一句,“平平你的床比我的好闻。”
说完咯咯笑,走开。
勇士站起来,屁颠颠跟着。
平平一笑而过。
二楼只有妈妈房间附带卫生间,其余人都得去走廊尽头的卫生间。
安安上完厕所,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