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何处,可有后手。却不想段正淳说了半日,言辞间竟释出爱慕之意,且全然不似作假。秦、甘两人面面相觑、呆立当场。半晌互使眼色,欲往外头去商议片刻,然又担心段正淳高声叫嚷惹来仇家,便将麻核塞进他口中。
如此一来,段正淳当真有苦说不出,不知心中秦、甘两位宝贝情人的下落,更不知撞在这两个凶神手上是要杀还是要剐。
待回了二人住处,秦红眠将两把修罗刀往桌台上一掼,皱了眉头叫道:“呸,我还道逮着那些缩头乌龟了,不想却是这样一个人!”言罢饮了口冷茶,复又一拍大腿,“妈的,这杀胚长得也算周正,青楼里转一圈也是有婆娘喜欢的主儿,没想到竟是个断袖!他说啥来着……仰慕咱们俩?奶奶的,真是狗胆包天!老子这就去砍了他!”
甘保保却道:“这有甚好奇怪的,断袖之癖算多大点事,这也要砍死他么?偏师兄你性子躁烈,咱们手上人命太多,如今知道他不是余家堡的便罢,实在不宜再树敌了。”又从身侧掏出满盒袖箭,一支一支上着毒粉,笑道,“你若实在想杀也行,且寻个静悄悄的地方,自去将他剁烂了、切碎了,夜深人静时拉到外头烧作灰,免得再惹麻烦。”
他容貌清秀天真,一派不通世事的温和模样,然话语间狠辣恶毒,闻之令人胆寒。
秦红眠扫了他一眼,悻悻道:“那还是算了,我才不费这个力气。”又疑道,“你怎知他不是余家堡的人,万一是他为了活命,骗咱们的呢?”
甘保保笑道:“方才我细细地看了,他那外衫内衫看着不算华贵,其实全是绸布缎子做的。头上的冠,用玉也绝非凡品。余家堡堡主算有几个钱罢,可他自己都用不上这等好料,段二怎么可能是他的门客?”
秦红眠应了一声,又询道:“那你说,这个段二是什么身份?”
甘保保想了想,道:“他习过武且实力不弱,若非暗中下药将他制住,咱们还不知捉不捉得住他。至于这身份,便先将他的东西都搜一遍看看,万一是个硬点子,便将他放了。不然,待咱们处理完余家堡的人再说。”
秦红眠道:“不错,搜了再说!管他是什么来路。”
很快两人又回到段正淳房中,将他随身的包袱翻开,里头除替换衣物、火折子、一把耀目的金柄匕首与一些碎银外,并没有旁的东西。
甘保保将金柄匕首在掌中旋了两圈,轻声道:“果然不是寻常跑江湖的,师兄你看着他些,我来搜身。”
因段正淳周身被牢牢捆住,二人自不会解了麻绳再脱他外袍,而是直接用金柄匕首割碎了。甘保保随手将镶着碧玉的腰带划断,段正淳身侧立时滚出一块金制令牌。
“唔……唔!”这金令是大理保国大将军身份之证,由保定帝钦赐而来,全天下独此一块。段正淳口不能言、身子被缚,却一叠声想要阻止两人。
“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有了?”甘保保笑道,“他在那儿支支吾吾地叫唤,看来是个重要东西。”
秦红眠拾起令牌,缓缓读着上面的字:“保国……大将军之令……什么……将军?”言罢顿了片刻,愕然瞪着段正淳道,“这姓段的还是大将军?”
甘保保听闻“保国大将军”五字亦是愕然,轻声惊道:“……他还是个官?一点都不像啊!”话音未落,只听手下“呲”的一响,竟是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