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官家小姐。她很快被那些彪悍的女子围住,正如很多年前被一群人围住。
“哇,这小哥好俊朗。”
旁边有个姑娘,继续接着话说:“可不是,本姑娘好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了。”
赵晴晴对这种指指点点有些害怕,她过去的那些经历太过苦痛。赵晴晴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男子发间的簪子太过惹人注意,加之东方锦长得白白嫩嫩害的她被小姑娘跟了一路。
赵晴晴恨不得马上拉起东方锦跑出这被人围观的圈子。“别让那丑女人将白面公子带走”,赵晴晴回头,浅笑温润,“你这样心肠歹毒的女子,没人敢娶。”
那女子拼命挤了挤眼泪,双眼湿润,委屈道:“公子这样说话,人家真的很伤心呢。万一,人家真的嫁不出去公子要负责的。”
赵晴晴除了自己,还真没见过这般求嫁的女子。
反观,东方锦一脸淡然,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细细想来,东方锦应该很紧张吧,那张可爱的小脸都不笑了呢。
“我怕我的负责你无福消受,如你这般莫不是应了浪荡二字”,赵晴晴说话有些毒,那女子脸色越来越差。
她满意笑笑,拉着东方锦往前走,“莫辜负好风景,小锦,我没事。”
“有谁这样说过你吗?”东方锦从未经历过这些事情,他最多就是被母后嫌弃,那些劳什子史官拿个笔胡乱写一下,顺带哭诉先皇之类。
赵晴晴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情绪,他特别在意,更为之心疼。
刚刚他无动于衷是因东方锦相信她,眼前的赵晴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坐在丞相府正厅打滚卖萌的小丫头了。如今的晴晴姐,足够自信不在委屈隐忍,他心中宽慰是真,心疼也不假。
赵晴晴突然想起一件事,脑子都热了,顺手折花。
鬓边花簪被她小心翼翼取下来,万分珍视,放在手心。“这真正的花才能让小锦更加动人,正所谓人比花娇!”
东方锦跟着赵晴晴笑,可心头仍然替她心疼。
晴晴姐在意的还是那副皮囊,他年幼时不懂经常跟着别人一起打趣。直到今日,他才知晓这些事情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那么无助,那么让人心疼……
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东方锦没有办法改变过去的事情,现下只能希望赵晴晴能够开心。他带着赵晴晴在郊外玩了许久,高台之上,额前珍视的味道他此生难忘。“你为我鬓间簪花,我为你送一束花。总有一日,朕会给你春日好风光。”
赵晴晴迷迷糊糊接过花,傻乎乎点头。若是刚刚那些姑娘看到这样的赵晴晴,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赵晴晴都是独一无二的赵晴晴,东方锦心中不可替代的赵晴晴。
情不知所起,发现时,早已入骨。东方锦动情道:“晴晴姐,你真勇敢。”
赵晴晴回头,手上抱着东方锦为她摘的花,笑意渐浓。
“朕…我当然是英勇的男子”,东方锦失笑,“男子”这个词跟他是有些生疏了。
东方锦身穿粉色裾裙,青丝寸寸,鬓边是赵晴晴寻来的一朵小花。额前的红色胎记被挡住了大半,微微一点露出来,粉面春桃大抵就是这样的。
赵晴晴看着他许久,低语道:“小锦,我不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