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气。优泽沾着一脸的口水,从老虎身下探个头出来,瞪着嫩嫩,眼里直喷火。
嫩嫩忙起身,忍着笑道:“对不起啦,阿泽哥哥。”他拽着虎崽子挪角落里,又上前扶优泽起来,强自严肃道:“不知怎么的,那小子特别喜欢你。大约是阿泽哥哥长得很好看的缘故。”
优泽从兜里掏出帕子一个劲儿擦脸,甩开嫩嫩的手,哭丧着脸向我道:“阿姐,他是故意的!”
“老虎崽子懂什么,”我忍着笑,“它是喜欢你。”
优泽跳脚,“我说鹿兰皋,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让那畜生欺负我!”
嫩嫩一双眼睛水汪汪看着他,委屈道:“兰皋不是故意的,兰皋最喜欢阿泽哥哥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束风干的黄色野花,“这是兰皋带来给哥哥的礼物。”
优泽嫌弃道:“这是什么?”
“是卷秋花,”嫩嫩诚恳道,“长在雪山上,药用的,煮了喝,能养肝。”
“我养肝做什么?”
“毕竟阿泽哥哥老是生气,”嫩嫩微笑,“伤肝。”
优泽瞪眼,“还不是怪你?”
我怕他俩没完没了地争下去,只得亲自下场喊了停。嫩嫩向来听我的话,服帖地抓住我一只手;优泽还是气冲冲的,我瞪大了眼睛才把他给镇住。
“可以吃饭了。”枕壶很贴心地出来说话。
年三十的晚饭,只我们四人一桌吃了。虽然人少,但也不寂寞。优泽健谈,枕壶更甚之,他们两个从早聊到晚怕也是不会无聊。
优泽说起他路上的见闻,少不得要提一提他的风流艳史。好在他晓得分寸,在我这个姐姐面前也懂得收敛,我也随他去。
枕壶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阿泽当初说要娶四个老婆,如今安排得怎么样了?”
优泽瞠目结舌,“我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