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地方,心里一动,指了花盆笑道:“师兄,你这花究竟什么时候开?”
“总会开的。”他拨弄着琴弦,心不在焉的答道。
☆、【章九蓬壶】04【全文完】
【章九蓬壶】04
五年后。扬州城。年关临近。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雪,我倚门遥望了片刻,枕壶便来大惊小怪:“外头风刮得刀子似的,你还往这儿一站,不要命了?”
我恹恹的任由他扶着进门坐下,裹了一身毛皮毯子,心不在焉道:“也不知嫩嫩那小子什么时候来。”
“你任由他什么时候来,”优泽掀开帘子,一身寒气扑进来,他脸被冻得通红,气哼哼地说,“要我看,他最好不来。”
我骂他:“人家年年惦记着你,从大雪山千里迢迢赶过来,都不忘给你捎带礼物。你倒好,背地里这样编排人家。”
优泽道:“我也不屑背地里碎嘴的,当着他的面我也这样说。姐夫替我作证!”
枕壶笑吟吟摆手道:“你惹你姐姐生气也就罢了,别搭上我。”
优泽摆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抱起胳膊,先在炉边坐了一阵暖和了身子,又漫步到窗户边,小心翼翼开个缝望一眼,“雪下得愈发紧了,那小子不会被堵在路上了吧?”
我扶着额头,“你别看轻了他,这么点风雪,可拦不住他。”
我坐了一阵,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便搭了枕壶的手,要他扶我去躺着。待我在榻上歪下了,优泽也嬉皮笑脸地跟了过来,手撑着下巴看着我,道:“我记得,当初阿姝姐姐怀孩子的时候,比你有精神多了。”
“我跟她能比吗?”我叹气,“她身强力壮的。”
这却是句大实话。我和枕壶成亲头两年一直没孩子,还当作是聚少离多的缘故。可后来随他到了扬州,镇日里腻在一起,腻了两年也没个消息,便只得请老医生登门摸一摸脉。
这一摸脉,便晓得了是我体虚,受孕很有些艰难。
得了消息,我扎扎实实的哭了两个晚上。枕壶神色倒很如常,看不出有什么波动。待我好不容易从痛哭中清醒过来,他便揽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地问:“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我抬起眼湿漉漉看着他,抽泣着问:“你不想?”
“我不怎么想,”他耸肩,“看着你这些年带嫩嫩也看烦了,没想到你还没带烦。”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柔声说:“好了,别伤心,没准儿以后就有消息了呢。这事儿也急不得,多努力就行了。”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后三年也还是没什么消息。我几乎灰了心,每年看到红红奴都跟见了心头肉一般。优姝性子很严厉,把那小姑娘养得规规矩矩的。
今年入了冬,却骤然不舒服起来。我看得多,自己估摸着是孕信,也不敢想,怕猜错了。只等老先生摸过了脉,才失声痛哭起来。
优泽很嫌弃我,说我没出息。
他现在是个正正经经的少年郎了,我也不好再像他年幼时那般动辄骂他,只扔了个枕头去,正正砸他脸上。
他近年来上半年住长安城,下半年来扬州城,中间于各地游弋浮浪,据说牵扯了不少的风流债。我是懒得管了,优姝倒偶尔兴致来了骂骂他,到底骂不住。
枕壶取来软枕垫在我的腰下,我手撑着榻微微坐起来,吩咐优泽道:“你去院子里瞧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