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笑眯眯地搓着手朝他走过去。
下棋那两位没有被这条尖锐的声音打扰,李星波托腮冥思,眉头沟壑让脸上皱纹更显苍老,妙悔手里多了一串佛珠,拇指正一个个地拨着。
向也说:“你干吗呢?”
曾有良指指那两人,“看人下棋呢,你瞧,多有意思。”
他泰半是看不明白,所有的趣味都在那两人的身份上。
曾有良压低声,“那警察好像上回你让我找的那个?”
李星波和妙悔闻声齐齐抬头,看向向也这边,异口同声——
“小光,你怎么来了?”
话毕两人厌嫌地对视一眼。
曾有良愣怔片刻,交替看着石桌和向也,眨眨眼。
“咋回事,你们认识?”
李星波和妙悔也才打量起这个声音娘里娘气的圆润男人。
曾有良说:“不介绍一下?”
向也头皮发麻,随手指了指。
“我爹。”
曾有良哼唧一声,“哪个?”
向也说:“两个。”
曾有良:“……”
曾有良的头衔可简单多了,“我朋友,曾有良。”
“你们好、你们好。”曾有良热络地抬手。
旁观的保洁员环视一圈三个年龄相仿的男人,误入狗血相认现场,扫把撴了撴,尘土微扬,他笑着走开了。
刚还在棋局上僵持的两个男人,彻底把棋盘丢脑后,反正谁也没把握赢得了对方。
向也身陷囹圄,习惯性地想挠挠后颈,一抬手刀口扯疼,手到半路也又垂下。
“大师,我来找你拿东西。”
妙悔瞅了李星波和曾有良一眼,颇有脱颖而出后的自得。
妙悔说:“好,我这就去给你拿。”
曾有良不解,“喂,你不是来找我的么?”
向也说:“一会完事找你。”
曾有良勉强被抚慰住,嘀咕:“那还算道义。”
只有李星波一人被冷落,不甘道:“和尚,你这盘棋还下不下?”
妙悔说:“小光有事,还下什么下。”
“不下那就是你认输了。”
妙悔不服,“怎么能算我输呢,你讲不讲理。”
“轮到你下你不下,不就是弃子认输了么。”
“……”
李星波确实有理有据,妙悔气不过,纵览局势,拈起一颗棋子落下。
妙悔有点嚣张,“好了,轮到你了。走不出下一步可就是你输了。”
李星波:“……”
曾有良征询性地看向向也,后者不知所谓地耸肩,催促妙悔:“走了。”
沿着一路整齐有致的灌木丛出了植物园,向也和妙悔沉默地绕上弘安寺。
路上有熟识的和尚和妙悔打招呼,对向也只最多好奇多看一眼,或者眼神平淡。
妙悔要回房取东西,向也让他不着急,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大师,你会仿写么?”
妙悔不解地看着他。
向也说:“我需要那个本子的高仿品。”
向也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叫人猜不透他的路数。妙悔甚至不确定他是黑是白,处处帮他也是帮己,是对当年冲动抛弃他的自我救赎。
但妙悔还是有自己底线,不会助纣为虐。
“小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总觉得你过的生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