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旦旦,“……我会进步的。”
陶燕坤:“……”
车在路上稳稳当当走着,向也多了谈话的空闲。
“坤姐。”
在陶燕坤将睡未睡之时,向也突然出声。
“其他人知道了……会怎样?”
扭扭捏捏的隐忧扫清陶燕坤的睡意,曾以为他风一样不羁,如今看来不过是被风带起的种子,风止之时,也要寻一片沃土落地生根。
陶燕坤问题抛回去:“知道了会怎样?”
“……没事。”向也自讨没趣,悻悻闭嘴。
陶燕坤接着说:“家里谁是老大?”
“……”
“公司里谁是老大?”
“……”
“我跟你谁是老大?”
一声比一声有气势,向也根本无需回答,便被她压下想反抗的势头。
“天大地大,坤姐最大。”向也诚恳地说,忽然忘记谈话的初衷,陶燕坤轻而易举便把话题带跑,出其不意喂他一颗定心丸。
陶燕坤半点儿不谦虚,“那是,也不看看‘坤’字是什么意思。”
终于到达民宿附近,车在停车坪停好,陶燕坤下车时扶了扶后腰,向也拖着行李箱过去,默默揽过她,顺手揉了揉。
陶燕坤摘开他的手,“你想多了,坐车累的。”
向也无辜,“我一个字也没说。”
陶燕坤率先往前走,向也拉着行李箱咕噜噜跟上去,扣过她的手,确认性地握了握。
陶燕坤没挣扎,任由他握着。
先在民宿登记入住把行李箱放好。
陶燕坤顺口一句,“是上次那家么?”
向也回答:“房间也是。”
她没做什么评价,嚯了一声,像每次蒙对答案。
向也太熟悉这小得意的语调,学着嚯嚯两声。
两个人一唱一和,跟撒食喂鸡似的。
陶燕坤批道:“能耐了。”
向也谦虚状,“不敢。”
向也回停车坪背竿包和钓鱼椅往丽枣湖边走去,他两手都拎着东西,一如往常。陶燕坤扶在他的手肘上,没有拿盲杖。
“该不会一会又碰见你前男友。”
陶燕坤惩罚性地捏捏他胳膊肘那块骨头,“怕了?”
向也嗤笑。
“不怕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喜欢问假设性问题。”
“我给你打预防针。”
陶燕坤停了半步,也不恼,甚至调戏性地哟他一声。
“吃醋啦。”
向也发出磨牙的声音。
陶燕坤说:“这两三年都没谈过小女朋友么?”
“都想你了。”
向也说得挺像那么一回事,陶燕坤被他突然的告白喜得心头突突跳,仍装镇定。
“应该的。”
“你想过我么?”向也问她。
陶燕坤想起自己也问过类似问题,只不过意思深远得多。如今他明明白白地问起来,她当真好好回忆一遍。
“有。”
向也唇角不经意勾起。
“有多少次?”
也许他也晓得频率不会太高,没有厚脸皮问是不是经常,是真想听到一个回答,陶燕坤在他的虔诚里罕见地没有插科打诨。
她说:“逢年过节。”
向也歪歪脑袋,“那待遇还算不错。”
“那你呢?”她第一次发现静心谈论回忆也可以很愉快,此时他和她都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