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波说:“没关系,你妈的户口本我留了一份,你还是可以叫李春光。”
向也:“……”
李星波的房间在顶层的跃层,装修极为简单,甚至称得上萧索,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只三花猫,刚看到向也便躲了起来。
向也阴恻恻地说:“你就不怕我是冒牌货么。”
李星波给他找了一双鞋子,“刚好我也缺一个儿子。”
向也登时明了,自己的厚脸皮大概是出自这位的遗传。
李星波想给向也腾一间房,向也说不必,就地在沙发上凑合。
李星波把冯耀月的户口本翻出来时,向也已经一条胳膊架在眼睛上,发出微微鼾声。
他把户口本收进行李包,也悄悄进了卧室。
向也打听冯耀月开保管箱的银行,夜晚依旧留宿李星波家,三天之后李星波和妙悔终于从k省风尘仆仆回来。
向也瘫在沙发上,看两人一前一后进门颇有周伯通和一灯大师的滑稽感。
李星波从行李袋掏出一本户口本,里头夹了一张a4纸的死亡证明,将冯耀月的离世从空口无凭变成了白纸黑字大红章。
向也坐在沙发上,低头捏着纸,呆呆盯了许久。
李星波斟酌地说:“我们找到了她的墓,给她上了香。”
妙悔也有点附和的意思,“我天天晚上给她念经,帮她早日轮回。”
向也扶着膝盖站起来,眼睛如印章红了一圈。
“我们去银行吧。”
向也和妙悔在银行外等待,李星波拿证件和要是进去和工作人员交涉。
本没妙悔什么事,但向也无意中提起的一句“可能和冯耀月有关”让他留了下来,就红尘牵绊一事上,妙悔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出家人。
“会是什么?”妙悔问向也。
向也耸耸肩,李星波已经进去大半小时,这些天的经历已让他如惊弓之鸟,最怕意外频出。
幸好李星波没过多久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塑封的纸盒子,有a4纸那般大小。
李星波把纸盒递给他,“是这么个东西……”
向也几乎想立刻撕开一探究竟,但到底忍住了。
三人回到了李星波家,向也戴上顺路买的手套。修长的手指在乳胶手套里伸展开时,李星波和妙悔都为他的细微谨慎愣了一下。
裁纸刀小心割开塑封,掀开纸盒盖,里面露出一本牛皮封面的本子。起先以为是日记本之类,取出来从侧面看,可见每一页中间都夹了一张隔层纸。
牛皮封面边缘已经发毛,向也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
李星波和妙悔立刻凑上去,三个脑袋围成简单的三角形,中间框着牛皮本。
是一份手写的出库入库清单,详细记载物品名称、价格、时间,后面跟了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什么?”
李星波和妙悔同时问。
向也没有立刻回答,物品名称都是书画名,各个朝代都有,而那些名字起初他以为是经手人名字,但一列下来重复甚少,他怀疑那是持有人的姓名。
前面几页写得密密麻麻,时间从冯耀月失踪那年之前开始,一直到大地震前夕,每年大概十来条,平均价值惊人。
接着空了几页,以为没有了,后面又接了几页,与最开始记录不同的是划掉出入库的表头,只是单纯的记录条目,没有流向。
向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