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在寒风中打了个冷颤,刘挚示意耀武加快步伐把马车赶过来。
天空的星子在黎明前的一刻隐去,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拉车的马似乎看不见蹄下的路,走的很慢,耀武拼命挥鞭,啪啪的声音呼呼灌耳。
秾辉睡意全无,窝在车子里面,她毕竟不是江湖侠女,见惯打打杀杀,早筛糠成一团,兀自紧握着拳头在那里强装镇定。
刘挚悄声拿过一个包裹来,塞到她手里,冷然道:“他们的目标是本王,若有不测,你自去逃生。”
秾辉来不及细想那是什么东西,正色道:“妾愿学虞姬一死剖明心志。”一想这话说的不甚吉利,便道:“出阁那日,妾的父亲说,妾周岁那日找人算过,一生平安顺遂,想来日后要好命定要沾着王爷才行,还请王爷不要说丧气话。”
“本王还听说你降生那日夫人梦见一只凤凰入怀,若真要应验,王妃为何不嫁于当初还在太子之位上赖着的本王?说不定”他忽然打住话,听到远远的一阵哨鸣,他嗟叹一句:“不知道本王有没有造化撑到他们来。”
那哨声,是扬威吹出去的,黄雀的人虽然大部分跟着吕澈和玄清潜回滇国,但以吕澈的为人,不会不留人保护他,大婚那晚,那边不是来人说吕澈遣了五千人护着他的府邸吗。
他走的时候特地叫人放出暗语,若他们听见,想必不会置他于不顾。
“刘挚?”黑暗中,马车被人围住拦下,听那声音,来的似有百人。
刘挚不答,挑起帘子,叫人举灯照来,朝那些人拱手道:“小人武富栋,前往中原富庶之地贩卖珍珠,好汉只管要金银,小人买命就是。”
“哼,刘挚,你装什么大头蒜。”一声尖细的声音破空而来,格外损伤耳朵。
秾辉大惊,这不是南循王府之内大太监李公公的声音吗。难怪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原来内鬼就在府内。
“李金仁,你为何在此?”刘挚出声呵斥,显然也很意外。
对面的冷笑声瞬间响彻山谷:“刘挚,你个庸蠹,若不是临江王爷命咱家监视你们母子,咱家早就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用得着跟你去循州受罪。”
刘挚决然没想到从前力主保他太子之位的临江王刘伩竟然在他身边安置一名太监,他定神冷哼道:“本王岂会因你个阉人一句话恼恨临江王叔,你们这么大的阵仗,本王想必是插翅也难逃了,既如此,还不把你背后的主子说出来,让本王佩服佩服他的手段。”
☆、火鼠
天色放出一丝亮光,秾辉侧目瞧见他的面庞,凤目深邃,神态坚毅自若,丝毫没有畏惧之态,倒是李金仁那边的马似乎反被他的贵气震慑,不安地扬起蹄子,有后退之意。
“上。杀死刘挚者,赏五百金。”李金仁被气的跳脚,指着刘挚的方向大叫。他的话音刚落,“咻”的一声箭镝突鸣,奔刘挚而来,眼见着就要落在刘挚的印堂间,那箭却急急直栽下去,最终扎进马车的左边轱辘上。连着两箭都一样,一到刘挚面前就俯冲向下,伤不到他半分。
那边的人群登时没了士气,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后退,都说刘挚有王气护身,伤不了他,有想要赏金的,单枪匹马横冲过来,被耀武一枪挑落马下,死了十来个又伤了十来个。
“放箭,齐齐放箭,把他给爷爷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