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叙。本王要的东西拿来。”刘挚变脸道。
“是。”玄清老道退出去片刻,再次进来,后面跟着两位黑壮的汉子,他们抬了一个黄梨木雕如意纹的箱子,“王爷,东西在此。”
箱盖揭开,亮晃晃的银光霎地冲出来,稳了稳眼神,才看见箱中一排排的银元宝,一排排整齐地码放着,约摸有十排,一锭二十两,奕蛮略一估算,整箱差不多六千两。
刘挚点点头,“阿蛮,本王这里正发愁找不到一位商道精通之人,适才听说你是泉州富商蒲徵之后,本王打算,交由你打理一桩生意,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若不愿意,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你。”
奕蛮眼睛一亮,“王爷适才说什么?”
“近日循州涌入不少商贾,买的尽是些稀罕物件儿,除去上次你和本王说的冰蚕,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本王怀疑有人作祟,意在煽动循州百姓不务正业,本王不能坐以待毙”刘挚推心置腹道。
“王爷想让小人出面开铺,专门与这些人来往周旋?”
“你意下如何?”
“吕公子来了。”玄清笑眯眯地插了一句嘴,话音甫一落地,就见吕澈闪身进来,觑着白花花的银子,他摇摇手中的扇子笑道:“今儿哪位姑娘让有幸让王爷一掷千金?”
“芝仪,本王在商谈正事儿。”刘挚起身挽住他坐下,“本王想让奕蛮出面经营织染铺子,再顺便做做太子和其他弟弟们的生意。”
吕澈向来心思清高,遇到刘挚之前又满身绿林江湖之气,当年他手下的人往山头横刀一站,路过的商人便立刻乖乖奉上买路财,怂的他看着就鄙夷。眼前这钱,就是当年打劫商贾积攒下来的。
“那么这银子是给奕公子的?”
刘挚盯着他青莲般俊逸的眉目,道:“这是本王下的诱饵,也是本钱。”做太子那些年,父皇带他去江南游历,遍地开花的织染铺子给他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
吕澈笑笑,不置一词。
不管他的招数有没有成效,总之,他肯主动对抗几个弟弟了,也算有所长进。
随着南循王大婚的临近,来往循州和京城的官道上,常常有快马疾驰而过。
刘丛接到书信,眉间染上要做家翁的喜悦,“丁随,你给朕算着,挚儿大婚后何时启程进京,又几日能到朕面前?”
“陛下。”丁随印堂锁着一道深沟:“若无意外,王爷下个月初九大婚,大婚三日之后启程回京,旬月之内能到京城。”
“挚儿已经走了三年半了,竟没回京看过朕一次,你说,他是不是恨朕?”刘丛面色苍苍地道。
丁随不敢答,给他换了盏茶水:“陛下瞧瞧,郭贵妃娘娘送来的这吃茶碗如何?”
刘丛敛神朝那只青底通透淡花卉汝窑茶碗觑了眼,“她从哪儿弄来的?”
“听说是郭大将军从宫外送进来的。”
刘丛伸手在茶碗上弹了弹,“换回朕的银琅茶碗,朕用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
“是。”丁随,转瞬间的功夫就端回奉上原来的茶碗。
“朕刚才问你挚儿是不是恨朕,你还未回答朕。”刘丛神情深沉地道。
丁随就像被打捞上岸的蚌壳,死也不肯开口说这事儿,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