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事成之后老奴得几两银子啊?”
如此胡乱扯淡一番,沈家封了谢礼送他出来,沈叔伦叫人把箱子抬到沈韦氏房里,挑些老人家喜欢的奉上,又叫人送了府中各房一些,剩下的嘱账符氏领着房先生点好收起来。
“小姐,这是南循王爷送来的礼单,老爷让拿回来给您过目。”春棠从沈韦氏房里回来,手上捧着大红的礼单和一枚精致绝伦的葫芦形小瓶。
秾辉瞧了瞧那小瓶,道:“这与上次的那只有些相像。”
春棠道:“奴婢依您的吩咐暗地里打听了,找不到刘岚小王爷的府宅,或许,王爷大婚的时候”
“不用再打听了。”秾辉喃道。
“小姐,芩小姐的事儿,您有打算吗?”春棠想到方姨娘看到一箱一箱珠宝时候的那种眼神,轻蔑地问。
秾辉道:“没什么万全的办法,照实跟他说就是了。反正王府财大气粗,养个闲妾有什么妨碍的。”
早秋时节,槿萱花依旧开的热闹。漆发墨眸,坐在槿萱树下的青衣男子,手中执着一管玉箫。
专心抚箫的夷蛮,对迎面而来的寒光剑刃视若无物,只轻移美目,盯凝着白衣男子的脸庞,似在欣赏那面容的清逸。
他笑了,黑眸如点墨在湖中晕开:“吕侍卫要杀奕蛮?”
一片淡红色的槿萱飘落到他被风吹拂的乌发上,像被冰冷的杀气逼出的一点血色。
“你不怕死?”吕澈道。
微笑的唇轻轻溢出一句:“怕。”
“说,太子派你来王爷身边做什么?”吕澈的剑尖直指他的心窝。
奕蛮伸手抹了一下利刃,洁白的手上瞬间挂满红的血珠,“这是把好剑。”
☆、织染
玄寒迫近,十几根墨发被剑尖齐齐切断,随风飘落到地上。
“芝仪,住手。”一声急喝,玄色身影闪到吕澈的剑前,来不及刹住的利剑划破了他胸前的银丝掩边。
“紫端,”吕澈的脸色煞白,闪电撤回他的蟠龙黄铜宝剑,放入鞘中,双手一抖,单膝跪地请罪道:“臣犯上,请王爷责罚。”
刘挚伸手弹了弹被剑刃划破的衣衫,面色拢着一抹晦暗:“芝仪,你为何要伤阿蛮?”
吕澈道:“王爷明明知道他是太子派来作乱的人,何必多问?”
“吕公子说的没错,小人是太子手上的那颗桃子,太子意在引发玳王和王爷之争。”奕蛮将滴血的手指匿于宽大的袖中,脸色苍白地道。
刘挚蹙眉,捉住他的手瞧了瞧,道:“好让本王心疼。”抬眸看着吕澈,“阿蛮身不由己,芝仪不可再难为他。”
“王爷惯会怜香惜玉。”吕澈冷笑道,拂袖仗剑而去。
“奕蛮,”刘挚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本王对你,有一事不明”
奕蛮俯身跪地道:“王爷可是要问奕蛮因何沦为伶人、甚至他人□□玩物?”
“莫非你是罪臣之后?”
良久,奕蛮才抬眸望了一眼青澄的天空,道:“王爷可听说过泉州?”
“泉州,嗯,是时王关市无征,四方商旅闻风辐。商贾极盛之地,你是泉州人士?”刘挚有些惊讶。
“小人是泉州商贾蒲徵之子,五岁那年,父亲突然将一部分生意转到京城,投靠在左林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