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事儿。
“本王不是要怪罪你的意思。当日若本王不在场,此事闹大必定惊动官府,一旦引发朝廷注意,到时候,官兵围剿,你黄雀有多大能耐可以抗衡。今日的沈知府和文太傅,可不是之前几个草包可比。”刘挚说完又道:“当然,本王要娶的那个女子,也任性了点儿。”
被皇帝赐婚的千金小姐独自上街出城,这要是在京城,传出去,龙颜震怒,沈家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循州男女自来不遵礼教,想来王妃也是入乡随俗。”吕澈倒不认为是秾辉的错。
刘挚只是拿这件事情敲打玄清,并未意指秾辉,斜了他一眼道:“入乡随俗的好,本王也不喜死板之人,只是,”他转向玄清:“这件事儿,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本王小心眼,这口气,注定是咽不下去的。”
玄清头上已渗出一丝汗珠,他抬头朝吕澈看去,“公子”
吕澈想也没想:“从前黄雀的规则是怎样的,就怎么办吧。”
玄清有些不忍,“王爷,公子,黄雀此次为了守城,十伤其三,眼下都在悲痛中,若为了这点儿小事杀人,只怕,弟兄不服”
未等刘挚开口,吕澈便道:“他们不诛,才真是对不起战死的兄弟。”
玄清头上的汗珠聚的越多越大,三月三日姜明等人混入城外春游的事情,他早就得了汇报,所以一直躲着刘挚走,不想事情过去多日,这小王爷还耿耿于怀。
“小道遵命。”
刘挚命他起身,叫人在凉亭中置下清酒素菜,入座对二人道:“循州可有发财的营生?”
玄清和吕澈同时一愣:“王爷也在考虑这个?”
刘挚来循州的第一日,他们就担心上这个了,循州穷山恶水、山高皇帝远,皇帝即使有心赏赐爱子财物,怕也无力在御史们的口水中运出京城。
虽是被废太子的无用王爷,可保不准谁害怕谁万一将来祭出原太子这面大旗作乱,想送一壶鸩酒的大把人在。
想保命,要有钱粮有军队,自然不能坐吃山空。
只是没想到,向来一掷千金的刘挚居然也在考虑金银这种俗物,是不是该喊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怎么,难道本王在你们眼里就如此不成器?”刘挚苦笑道。
“否,王爷这等谪仙人物,开口谈经世之道,芝仪只是吃惊。”吕澈忙安慰他道。
心想:你要是成器,咱们早在京城呼风唤雨了。
他话音刚落,忽见小厮匆匆过来禀告:“王爷,京中丁公公前来拜访。”
“快请。”刘挚给玄清使了个眼色,后者识趣,快步绕到花园后面,从小门出府。
等人的功夫,吕澈眨眼道:“紫端,你猜这次来的是丁随本人还是他的孝子贤孙?”
“赌吗?”刘挚问。
“赌。”
“写手上。”刘挚扬手。
小厮领着黑色宦官服的影子逐渐逼近,二人同时把手掌伸出来,觑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丁随。”
笑音未散,丁随已来到面前,阉人特有的尖嗓子亮起:“王爷,吕公子,二位真自在惬意。”
刘挚又提起笑容:“丁公公风尘仆仆而来,快快上座,喝茶,饮酒?”
“老奴讨王爷一杯清茶。”
吕澈拱手,屏退侍女,亲自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