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眸子微泛涟漪。
前太子刘挚风流放荡,眷恋男宠,天下人人皆知。
他必然不是闺中女儿久盼的良人。
☆、刺杀
在心中长长地叹口气,秾辉转身就要回房。
不想迎面撞上方姨娘和秾芩,她勉强笑了笑道:“姨娘和妹妹也过来了?有什么绣品要做吗?”
方姨娘大概没想到会遇见秾辉,面色略带尴尬:“你芩妹子笨手笨脚的,连个香袋也绣不好,想向外面请来的绣娘讨教讨教。”说完,拼命向秾芩使眼色。
秾辉看在眼里,只当不知道,“芩妹妹真贤惠,姐姐我是比不上了。”
“大姐”秾芩刚开口,就被方姨娘暗处拽了拽袖子,她讪讪道:“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练练功夫,将来去到王府好帮着姐姐。”
“那秾辉就先谢过姨娘和妹妹的一片苦心。”秾辉扫了眼她红红的眼眶,告辞出来。
走出后院的门,随身的春棠才悄声道:“二小姐最近总耷拉着脸,从没见她笑过。”
“我要是她,恐怕也笑不出来。”秾辉道:“她娘费劲手段要她跟我去王府享福,呵,哪里有什么福可享,只怕比白头宫女好不到哪儿去。”
春棠听出她口中的厌弃之意,赶紧道:“姑娘可不要这么说。奴婢想着,家里有个人一起入府总是好的,姑娘将来是王妃主子,手底下少不得多些自己人帮衬,别人再如何可靠,总不及自己的亲妹子。”
秾辉冷笑道:“我哪里有多嫌她的意思。我是替她可悲。南循王什么名声,你我不是没听说,但凡有别的法子,谁肯入他的府。我左右是逃不过这命,可她娘却一头撞上去,也不知道图的什么。”
“听说二小姐叫柳儿往三星观打听一个人,被方姨娘得知,把柳儿打个半死撵了出去。”春棠更加小声道。
“去三星观打听什么人?”秾辉一时没反应过来。
“姑娘难道忘记咱们头次和老太太去打平安醮在三星观遇见两位公子的事情了?”春棠只略略提醒道。
她一个下人,是不能妄议主子们的事情的,传出去坏了主子的名声,不被打死才怪。
秾辉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玉面长身的影子,不觉耳后一热,有些凌乱道:“这事千真万确?”
春棠点点头:“太太房里的喜儿说的,错不了。”
“我可不敢带她去了。”秾辉脱口道。
春棠愣了愣,“姑娘说什么?”
“没什么。”秾辉敛起表情道。
春棠被她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娘”
秾辉没理她,主仆二人走进房里,她才道:“从前的南雍王府在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姑娘问这个做什么。从前的南雍王府,不就是现在的南循王府吗?去年为了恭迎南循王,老爷连夜派人四处收集能工巧匠翻修工事,姑娘难道不记得了?”春棠一脸不解地道。
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迷糊过。
“是我糊涂了。”秾辉往软榻上一靠,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一株怒放的山茶。
那个人只是世子,尚未承袭南雍王封号,怎么会住在南雍王府呢,有违礼制呀。
想他在循州,定是另置府邸了吧。
可有一点她不解,那日他拿出的骨哨看起来很不一般,那几个来路不明企图挟持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