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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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吴越的头发说:“我洗澡去了。”

    吴越问:“就这样?”

    赵忱之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回头说:“就这样,我没别的意思。”

    吴越征询地问:“那我洗好碗就回房间玩手机了?”

    “回吧。”赵忱之倚着门说,“你知道老看着在外围打转就是不见重点,读者有多煎熬吗?”

    吴越说:“蛤?”

    赵忱之幽幽地看着他:“我如今非但姑息养奸,还与刁民沆瀣一气,真难啊。”

    “蛤?”

    赵忱之走了。

    吴越洗好碗,擦干净地,冲了个澡上楼。回到房间独坐良久,捶床小声怒道:“要睡就睡,铺垫这么多,心情都给你弄没了!”

    他躺了五秒钟,突然翻身下床冲出房间,一脚踹开了赵忱之主卧虚掩着的门闯了进去。赵忱之先前有事耽误了,刚进浴室且忘了关门,此时脱到一半,手放在内裤边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吴越的表情变换了一会儿,问:“什么是重点?”

    赵忱之笑笑说:“下面就是重点,但等一会儿,我还没洗。”

    吴越摔上门出去了。

    赵忱之叫:“哎!”

    他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干脆拿了块浴巾围着下半身追出去。

    吴越已经闯进房间,并且把门反锁了,赵忱之敲着说:“何必呢?要体谅读者的辛苦啊。”

    吴越扑进了被窝,再钻出来时满脸通红,说:“明天吧!”

    赵忱之不紧不慢地问:“明天划重点?”

    “明天划重点!”

    赵忱之说:“好,放你一马。我真的要去洗澡了,今天开了一天的会,头痛心烦,浑身腻汗。”

    第二天吴越没敢回家,躲到孙江东的医院去了。

    孙江东问:“你什么情况?”

    吴越说:“害怕,要总复习。”

    “考试?”孙江东问。

    吴越叹了口气,点头:“考试。”

    看吴越发愁,孙江东显得很快乐:“考死你!”

    正巧这天欧阳来找孙江东叙♂旧,他从窗外看见吴越呆在诊疗室里煞风景,自持身份又不能亲自进去赶,于是喊来一名手下说:“去,把那个人抬出来!”

    手下刚入行不久,既不认识吴越,也不熟悉孙江东,便问:“抬哪一个?”

    欧阳说:“躺床上肤白貌美的那个,快!”

    于是吴越就被两个人一人抱肩,一人抱脚地抬了出来,放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其中一人还礼貌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等人走后,吴越坐在路边思索良久,觉得人间处处龙潭虎穴,进退两难。他在街上转了两圈,想起家中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兔子,于是硬着头皮回去喂狗。

    他独自吃了晚饭,等到晚间六七点钟赵忱之回来,本来想继续与之兜圈子,却发现对方脸色不好,青中泛白。

    “你怎么了?”吴越问。

    赵忱之坐在玄关换鞋凳上,垮着肩膀双手撑膝,颓然地笑了一下,说:“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不太舒服。”

    吴越伸手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你发烧了。”

    “是吗?”赵忱之也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我已经摸不出来了。发烧不碍事,可惜我吐得厉害。”

    “吐?”吴越觉得情况不妙,“怎么个吐法?”

    “吃什么都吐,喝水也吐。”赵忱之换好鞋,鼓足一口气站了起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