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人一面……两面,都不熟!别去套近乎!
赵虎没听见方洲的回答,习以为常:自己这个小兄弟从小沉默寡言,经常冷场,怎么指点敲打也没用。他说:“咱们快点走!我送你回去下午还得回局里开个会呢……”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一声惊叫,赵虎忙看去,只见人们纷纷让开,一辆车前面顶着个人急速开了过来。
赵虎喊:“停车!快停车!”让开来车的前方,绕着远,想从侧面接近车子。
可他刚到轿车附近,那车突然转向,冲着他就过来了。赵虎急忙往旁边闪,但对方车速太快,他变成了正在来车前方,可以看到车前一个人双手扒着车面罩,腿在车下面,脸对着车窗,而车里面的女司机瞪圆了双眼,嘴大张,该是在大叫……
赵虎后退,跟着他过来的方洲一把将他拉往旁边,几乎是同时,被车顶着的人一只手突然松了,身体一下滑入了车下面,另一只手也松开了,身体在汽车下翻滚,相继被车前轮和后轮碾过……
汽车里的驾驶员双手离了方向盘,捂脸!
无人操作方向盘,汽车在压过人体后的颠簸中失控,又追了赵虎和方洲片刻,突然转向,撞上了路边一个水泥的隔离墩。
砰地一声大响,车前冒出一股白烟,人们一片惊叫。
赵虎叫:“有人受伤了!”
几个交警正往这来,喊着:“停车!”“下车!”
秦惟听见喊声忙跑过来,“让开!我是医生!”
他羽绒服下面是白大褂,大家自然给他让路,他跑到车后一看,躺在地上的人身边一摊血,脸上也是泥血交织,可秦惟还是认出了他——温三春?!秦惟蹲在他身边,见他眼睛还有光,说道:“坚持住!我会叫人来!”他对着医院大门方向喊:“快叫担架来!”
秦惟马上检查病患伤势,发现伤患的脖颈处一道大伤口,血流咕咕——这里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寸了劲儿,一个铁片就能划开皮肤,要了人命。
秦惟忙用双手拇指紧按住动脉止血,说道:“别慌!我不能随便挪动你,先给你止血!”他是医生,完全忘记了这个人是温三春,是娄差役,是差点杀了他的医闹。他只想救活一个伤患。
赵虎和方洲走过来,一看见地上的人,方洲就止了步。
赵虎还在喘息,低声道:“这人……是刚才的医闹吧?你……跑过来干吗?你是飞行员,又不是警察!你不能受伤!下回离远点!”
方洲没好气地说:“我倒是不想过来,可你反应那么慢!你们警察是不是不跑步?”
赵虎知道方洲生气了——这个人在愤怒时会多话。他才要反驳,见女司机从车里出来,吓得站不稳,靠着车哭,对几个气喘吁吁的交警说:“他跑过来的……我想踩刹车……”
赵虎小声说:“结果踩油门上了。”
果然,女司机说:“可踩油门了……”
赵虎看了眼地上的人,对方洲嘀咕:“大概是想去碰瓷,结果碰到了个才拿了本的。”
那边女司机继续说:“我上星期刚拿到驾照……”
赵虎还想对方洲表达下见解,可方洲一直盯着在地上按着伤员满手血的医生,赵虎觉得被忽视了,就走过去对交警说:“我是赵虎,东区的刑警,这是我的警号,我方才在现场……”
急救的医护们抬着担架跑过来,急救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