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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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也有我……苦的时候。秦惟只能再做努力,郑重地说:“我之所以退学,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公子不必如此纠缠,我们今日一别,日后不要再见了!”这话放在这里了!你就别往前凑了!

    邵子茗的眼睛里突然溢满泪水,一把抓住了秦惟的一只袖子,焦急地说:“江兄!不可出此不吉之言!若是江兄身有疾患,小弟一定会为江兄延医请药,请江兄不要见外!小弟对江兄真的一见就心生欢喜,不想与江兄分离!”他说着,泪水从眼睫滚下,顺着腮颊滑落。

    秦惟下意识地举手用拇指给他擦了——感到手指上的泪珠,秦惟才忙眨眼醒过神来。

    邵子茗立刻破涕而笑,一把抓了秦惟的手,说道:“江兄!你看!你把小弟惹哭了!”可又认真了神情:“江兄!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病?!”

    秦惟狠下心来,慢慢从邵子茗手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淡然道:“不治之症,反正日后我会死,你还不如现在不认识我。”

    感到自己手中一空,邵子茗一下伸手挽住了秦惟的胳膊,“江兄!你别这么说!我家认识许多名医,让他们看看,哪里有治不了的?”

    秦惟使劲扯自己的胳膊:“可我不想治!我不想活得太久!”

    邵子茗紧挽着秦惟的胳膊,不让他走:“江兄!不要这么说!一切有我,你放心!”他见秦惟神色平静,忽然想秦惟这么说也许又是一个不想和自己交往的借口,忙说:“江兄别担心我,小弟能认识江兄,与江兄交往一场,死也甘心了!”

    这次是秦惟皱眉了:“你才多大?别这么说话!”

    邵子茗笑了,“江兄先这么说的……”

    秦惟听“江兄”这名字很不顺耳,就说:“我自己取了字,你可叫我秦惟。”

    一般来讲,人们取了字,是对名的解释,江晨生取字“勤为”很贴切,表示早起勤为。但邵子茗莫名觉得这“勤为”该是“秦惟”,他觉得这才是江晨生真正的名字!忙点头说:“好,秦惟兄,小弟听你的。”一声秦惟兄叫出来,邵子茗再次热泪盈眶,忙微侧了脸,眨眼掩饰过去——见到这位学长总哭算什么事?

    此时秦惟的肚子又咕咕响了两声,秦惟有些尴尬,邵子茗扯着秦惟的胳膊:“走!江兄,去吃些东西,小弟饿坏了!”早上见这位秦惟兄把包子给了乞儿,一定没吃早饭!

    被邵子茗死乞白赖地拉扯着,秦惟动摇了——两个人可以按照好兄弟的方式交往吧?反正自己不过雷池一步,邵子茗看着才十六七岁,懵懵懂懂的,在这个时代肯定按时结婚,自己那时找个借口离开就是了,再怎么说,男人之间也是有挚友的……

    他给自己找了理由,终于放松了身体,又一次向前迈步。

    邵子茗笑得欢喜,余光见自己两个书僮从族学中出来往这边走,就腾出一只手使劲向他们摇摆,不许他们跟着!

    邵子茗在家说一不二,小脾气发起来谁都得听他的,两个书僮就站在了门边,眼看着邵子茗走远,以为邵子茗一会儿就会回来——四老爷给程家族长送了大礼,小公子来程氏族学不就是上学的吗?开学第一天他会去哪里?

    秦惟记得沿着大街就能走到城中的一条河边,那里有个高大上的酒楼,两层楼,外面的楼面栏杆都雕着花,江晨生见过,很羡慕,可都不敢走近些去看,怕被人轰开。秦惟就顺着大街,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