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想起应该是迎新那天上台弹奏的学姐。
那不会就是衣冠禽兽女儿吧?人不可貌相啊真是。
“我这个人一向手笨,没什么天赋,多谢林叔的好意了”。他嘴上是那么说,心里却是把弹琵琶的形象和古时候的青楼女子一类的结合了起来,想到自己弹琵琶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
那林叔大概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十有八九,笑笑,也就不再多提点什么了。
“对了,”苏守一打量在店里的目光就像个探照灯,“店里没有古琴吗?”
店里摆放了大部分的民乐,筝笛笙箫,甚至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箜篌也在角落里摆了一架,可唯独的就是没有民乐里噱头最大的古琴。
林叔爱惜的抱起了放在一旁的琵琶,那琵琶面板已然斑驳,看的出是经常被人弹奏而且也已经有了年岁了的,“好的琴大多是名家手工斫(zhuo)的,那家伙那里收了几张,店里却是不怎么好拿出来卖的”。
他口中的那家伙自然是指苏守一遇到的那个衣冠禽兽的老板,也不知道这副不尊不敬的态度是怎么让他在老板手下工作下来的。
“这样啊……”苏守一喝了口茶,总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
琵琶清脆的声音从林叔的指尖泻出,他并没有戴上指甲,而是直接用手指就那么弹了上去,苏守一看着林叔,忽然觉得琵琶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娘。
苏守一不知道那是首什么曲子,但是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悲壮。
君怀报国义,敌袭烽火关。
男儿壮志踌,征人别意浓。
这是在苏守一醒来之前发生的事。
楚和看着沉睡中的李环佩,叹了口气。
陶华一惊,整个人猛地一震,手突兀的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举起还是放下。
一旁的洛芷伶抬头看了他一眼。
“很抱歉,”楚和如此说道,“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附’上了,现在的我无能为力”。
陶华那个瞬间其实是想冲上去扯着楚和的衣领质问他为什么办不到的。洛芷伶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重义的,就是有时候太死脑筋了点,不然也不会徒劳的挣扎了八世,这是李佩环的最后一次机会,明知可能会失败也还是执拗的努力着。
“蠢货,”洛芷伶抓了抓自己的刘海,对陶华这么说道,“你蹲下来一点”。
乖宝宝陶华听话的半蹲下来,直视着洛芷伶一双好看的猫儿眼。
“怎么了师姐……痛!”
洛芷伶伸出手,毫不客气的弹了陶华的脑门,力气之大完全是把陶华的脑门当成了她最讨厌的臭虫在弹。
陶华捂着脑门,就像刚修炼出人形,外表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那样泪汪汪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