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迅速反应了过来。
她到底是只反应灵敏的猫儿,在陶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只见那青年就像被蛊惑般,双眼迷茫了起来,迈开了双腿,一步,两步,像踏着听不见的鼓点,他轻轻的将托盘放好,随即眼一闭头一歪,倒在了陶华的身上。
陶华从荒乱中回过了神,赶忙托住了青年倒下的身体。青年的体型清瘦,隐隐约约可以透过那层不怎么厚的皮感觉到青年的肋骨,硬硬的,硌着他的手稍有些疼。
他将青年的身体扶好,让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托着他的后背,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师姐,这样不好吧?”
洛芷伶将李佩环打横抱起:“你布阵的实力远在我和阿和之上,他既然能走进你布下的结界,就说明他并不是普通的人类那么简单,一起带回去”。
她眼前的空间瞬间就出现了一条裂缝,夕阳的余晖从缝隙里洒落出来,给这个有些脏乱的小店染上了些许的温暖。
另一头的时间似乎永远都是禁止的,禁止在了那个一天之中最为禁忌的时刻。
黄昏之时,暗明交替,潜藏于阴暗处的非人之物纷纷醒来,换上皮囊,于云澜市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里粉墨登场,开始他们疯魔嬉闹的夜晚。
美艳女子倚于路口,渴望着放荡的一晚,色迷心窍的人儿啊,你可知枕边人到底是人是鬼?希望醒来的时候可不要被所谓的“真实”吓到哟。
我的孩子们哟,到了晚上可切莫要乱跑,不然被路边长椅上慈祥的老婆婆带走可就不大好了。
酒台上的男子晃荡着红酒杯,讲着一个又一个荒诞的故事,身边女子笑着说他是在编谎话,却忽略了从男子的衣领里露出了些许端倪的伤疤,那伤疤不住的往外渗着血,却又在落下的瞬间消失,颜色红艳的仿佛杯中红酒。
他说,酒杯中所盛的,皆是他的过往。
苏守一似乎做了个梦,可那梦到底是什么呢?于沉睡中醒来,那梦模模糊糊的,他已记不得个真切。
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夕阳给他好看的侧脸渡上了一层光辉,似乎连脸上的绒毛都能看的个清清楚楚。
他就那么坐着,穿着服帖笔挺的西服,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了阴影,低垂着眉目,温柔的不可思议。
苏守一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很悲伤。尽管他看起来很温柔,整个人甚至是在笑的,可浓的化不开的悲伤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一样溢满了整间屋子,和空气里的尘埃搅在了一起,四处飞舞。
苏守一下意识的抓住了胸口。
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
他似乎是躺在了一张沙发上,沙发很软,软的让人不愿离开,想就此沉浸下去,沉浸进一场不可思议的美梦。
“请问——”
男人伸出手,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嘘”了一声。
那唇虽然长的很好看却很薄,似乎是在告诉人,唇的主人并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带着几分冷硬的警告意味。
薄唇之人,最是无情。
然而男人的那双桃花眼又太过温柔,中和了他面上的不易近人,颇有几分江南烟雨朦胧的感觉。
长的这么好看,又穿的这么衣冠楚楚,一定是个衣冠禽兽吧。苏守一心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张脸。
“衣冠禽兽”接下来说出的话果然不负苏守一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