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史记缓了一阵,头不晕身子也不软了,她两手撑着卧榻跪坐起身,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两手交叠置于膝上,倾身向前,“要不要出去走走?”
林以南呼吸一滞,忽地咧开嘴笑了,“好啊。”
毛豆一直站在两人不远处,原先见到史记回来的直直地看向林以南。
林以南几乎是迫切地走上前,将她紧紧拥进了怀里。“我何德何能。”
“是啊,你有什么好?”史记轻捏拳头捶了捶林以南的胸口。
两人在毛豆鄙夷的目光中足足立了个把小时,直到远处传来林以北和林越的呼喊声,史记才叹了口气,推推林以南,退了开去。“走吧,这里马上就要消失了。”
“嗯?”
“我的最后一点法力,马上就要消失了。”
她朝毛豆招招手,“毛豆,过来。”
毛豆眼睛忽闪忽闪地印着日光,快步走了过来。史记蹲下身张开双手,毛豆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她怀里,轻轻搂住了史记的脖子。“再见。”
史记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声音哽咽,“好,再见。”
天空开始渐渐变暗,太阳变得透明了,云朵变得稀薄了,树叶渐渐稀疏,慈明寺的门匾慢慢消融,毛豆浑身都化成了水珠,散落进了逐渐漆黑的空气中。
“毛豆,谢谢你。”史记的眼泪就像那惊荷的露珠,扑哧滑进了尘埃里。
林越和林以北在石洞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