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圈一愣,抬眼看向史记和林以南。林以南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在他课堂上调皮捣蛋的小子,罗波找不到爸爸会是什么心情?
“马姐,如果他就这样死了,那你不是变成和他一样的人了吗?”史记轻声说道。她已经好些天没有想起自己受伤的手指了,刚才看到那个血腥的场面,她突然就记起了当时的疼痛。纱布已经拿掉了,只是伤口依旧恢复得很慢。
“呵,你说得倒是轻巧。那我问你,你觉得怎么处置他才是对的?”
史记左手虚拢包住右手,“交给警察。”
马姐似是听到了一个滑稽可笑的笑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警察?警察他敢管这里的事吗?”
“以前或许不敢,可是,既然人已经抓到了,‘索命’也控制住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呢?”史记皱着眉头继续道。
“可怕的事情,可怕的事情多了。”她不再啰嗦,瞥了史记一眼招呼守卫将人带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这只临时小分队,还有新加入的成员“索命”。几个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眼一直处在一旁的棺木,原先人多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此时却是感觉四面八方的阴风都朝着自己吹来。
林越第一个扛不住,“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走吧,走吧,我都有点不舒服了!”小灵通推着丁醇和林越往里走。
林以北带着“索命”,没人敢同他勾肩搭背,便自动自发地落在了队伍的最后。
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大家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接下去怎么办?幕后之人抓住了,他们也被彻底地卖了一把。
“马姐怎么会知道我们有地图?”史记望着林以南,十分不解。“我们那个地图真的是校长要找的藏宝图吗?”
“到底是什么地图啊?”丁醇好奇地问道。
林以南从内侧衣兜里掏出一块小小的羊皮,“就是这个。”
“哥,这就是你们从神树那里找到的地图?”
林以南拎起两条眉毛,抬眼看他,“你在神树那里转来转去,为的也是它?”
“哎哎,哥,我和那个校长可不一样!我找它纯粹是出于好奇!”
林以南切了一声不打算理他,转头对另几个人道,“谁能看出来这是哪里?”
丁醇作为考察队的队员,走过的山头显然是所有人里面最多的。他仔细端详着这张小小的羊皮图纸,心里有种隐隐的熟悉感。这地方,他一定去过,可是,是哪里呢?
小灵通在一旁瞅了几眼,突然捏起羊皮纸对着窗户仔细看了起来,只是皱着眉头不吭声。
史记问他,“你干嘛呢?认出来了?”
小灵通还是没说话,只是慢慢将手里的东西放回桌上,又从兜里掏出手机翻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招手喊史记,“你看,像不像你去年去过的这地方?”
史记疑惑地探过头,“万鲸山?”
万鲸山?!她抓过手机和地图细细比较起来,越看越像,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她抬头看向众人。
马姐要校长的命,却并不想给他一个干脆利落的了断。恨意有时就像绵延的潮水,涨潮的时候谁能控制,也无法知道何时才会瞬间退去,所有的一切,全靠契机。
这几天,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