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长宁二十三年,周启庭依然无嗣,而他已经不年轻了。长宁二十四年周启庭病重之际,立瑞王世子为储君。
“你中毒之事,与竟陵侯府有关,吴王府却是干净的,那余氏……”
“吴王府必然已经跟余氏合作了,石瓀进宫之事本就不合常理,我记得吴王妃本就该为石瓀早早定亲的。”
石瓀三年未嫁,最终悔婚入宫。那时定亲,或许也只是个幌子。
“只要他们不干净,就不信找不着证据,”林慕沅冷哼,“没有证据也要造出证据。”
不管事实如何,不管她梦见的是真是假,林慕沅都不会允许旧事重演。
周启庭若有所思,“安宁侯是余氏亲兄长,余箬现在就在宫里,安宁侯那里,也该注意。”
林慕沅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安宁侯会在明年病逝,世子继承爵位,安宁侯夫人同余氏关系势如水火,余箬跟此事无关。”
周启庭没反驳她,扶着她的肩将人按在了床榻上,“你还是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朕会处理,没人跑的掉。”
前世周启庭忍辱负重十余年,才保证准确无误地下手除掉对手,这一世占得先机,怎会有失手的理由。
处置竟陵侯根本不必花心思筹谋,毒害皇后的罪名落实了,他们一家人都没有逃脱的可能。
而吴王,若不是石瓀在宫里,周启庭倒真是束手无策了,感谢吴王妃送来这么个大杀器。
石瓀在宫中与外界无法沟通,想要往她身上栽赃一二罪名根本不是问题,外人纵然知道真假,但不是自己家,谁会为了别人的事,心甘情愿落个窥探宫闱的罪名。
周启庭心中筹谋,目光愈发平和。
胸有成竹之人,便不会再行慌乱。
皇后病愈,塞北神医康繁得到了陛下承诺的奖赏,万两黄金之外,康繁以一介白衣之身,得封丹溪伯,享伯爵年俸。
赵杨二相心如明镜高悬,查明皇后中毒真相,竟陵侯一族待罪。
林慕沅再一次见到了余氏。
她第一次也是此前唯一一次见到余氏,还是新婚不久,余氏给人的感觉也就是怯懦无能,在容嫣的飞扬跋扈面前更显瑟缩。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竟然谋划了当朝的皇帝皇后以及很多人,甚至她还成功了。
“成王败寇,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查到证据的,我被困在牢狱里,先皇的龌蹉事也安全了,我无话可说。”余氏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语气阴冷无比,“我只恨到死都比不上周嘉乐那个女人。”
“就因为家母比你美貌。”林慕沅冷冷道,“你害死她不够,还想要将本宫一同斩草除根?”
余氏眼珠微动,又极准确地转回
位,用那样阴毒的目光。着林慕沅,“如果不是周嘉乐,我早就是皇后了,今天在皇位上的该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凭什么周嘉乐阻拦我做皇后,她的女儿还要压我女儿一头!”
她似乎有些癫狂了,眼珠不错地盯着林慕沅,似是随时能够扑上来,侍卫们护着林慕沅退开。
余氏忽而开始哭哭啼啼,“明明我才最爱他,他为什么只喜欢周嘉乐,为什么!”
林慕沅漠然看着她,待她安静下来才冷冷道:“因为你有病。”
观余氏面容,必是癫狂无疑了,能为了年轻时的不伦□□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谋划,世上的人恐怕怎么也想不到。